“你和傅醫生有什麼事情嗎?”慕莞看出了兩人的不對勁,一邊活動手腕,一邊問道。
慕安溪搖搖頭,“沒,沒有啊。”
頓了一下,她趕忙將慕莞的手臂拿到眼前,轉了話題。
“這傷口看著不小啊,怎麼弄的啊?我聽妹夫說你是在宋氏受的傷,是不是他又欺負你了?”
慕安溪來的時候,宋辰梟獨自一人站在門外。
男人的臉色很難看,也不像之前那樣黏在慕莞身邊,慕安溪以為他們吵架了,上來就對著宋辰梟一通質問。
可男人卻什麼也沒說,隻說自己沒保護好慕莞。
慕安溪隻好先進來看看慕莞。
“跟他沒關係。”
慕莞趕緊掐滅慕安溪的胡思亂想,隻編造了個給慕默念切水果,手滑的意外。
公司裏的事情慕安溪不了解,說起來也複雜,再說,她現在也沒心情。
“手滑能傷這麼厲害?”
慕安溪有些疑惑,既然是意外,怎麼宋辰梟的臉色苦大仇深的。
她還差點錯怪了對方。
“你這兩天有沒有好點?傅醫生說你的外傷都不要緊了,後天做完檢查就可以出院了。”
見慕安溪滿臉思考,慕莞立即打斷她。
“嗯。”慕安溪輕聲,臉上卻有點落寞,“我還是想不起來很多事情。”
“沒關係,不著急。”慕莞安慰道,生怕給慕安溪太多壓力,“順其自然就好。”
其實想不起來也是一件好事。
隻是慕莞今天見到傅程,總覺得對方有點可憐。
她來辦公室的時候,一眼就能看到對方的辦公桌上堆滿了關於“記憶力”的調研報告。
傅程的黑眼圈也挺明顯的,門口的排班表最近也好像都是他的名字。
為了慕安溪的病,傅程顯然是心力交瘁。
慕安溪點頭,目光隨意的看向傅程的辦公桌,卻在一堆雜亂的書中,發現一張光盤。
上麵隱隱可見自己的名字——“小溪”。
慕安溪隨手拿起來,慕莞也看了過來,“這是什麼?”
“不知道,光盤?”慕安溪搖頭。
“好像是一張自製的光盤。但是這名字,是你麼?”
慕莞拿過來看了一眼。
光盤上麵的名字很難不聯想到慕安溪。
“小溪”——傅程就是這麼叫慕安溪的。
“……”慕安溪沒有開口,總覺得這個光盤好像和自己有關係。
就在此時,傅程拿藥回來了,慕莞沒再多想,馬上將光盤放回原處。
但慕安溪卻立即又將東西拿了,鬼使神差地藏在了衣服裏。
出了醫院,來接宋辰梟的車已經等在外麵。
一上車,慕莞就轉過身去閉目養神了,宋辰梟嘴角幹澀地張了張,最終欲言又止。
他伸手繞過她的肩,將慕莞往懷側攬了攬,但女人卻用力牢牢靠在窗邊。
宋辰梟怕弄疼她,無奈,隻得一點點挪動身體,自己靠了過來。
但慕莞根本沒給宋辰梟留空隙,他隻得用非常艱難的姿勢,強行摟住了慕莞的頭。
女人的臉龐原本抵在冰冷的車窗上,片晌,宋辰梟的手掌擠進來,充當了人肉墊子。
慕莞一動不動,心裏卻暗暗地想,暖倒是挺暖。
***
回到宋氏後,警察已經問完陳簡悅話了,詢問了慕莞沒事之後,給她也做了筆錄。
全程,宋辰梟都陪在慕莞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