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泥漿泥點子的,你們在打什麼啞謎?你們兩個誰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周氏不滿道。
還沒等追月說什麼,林鬆就道:“娘,你別問了,爹現在這樣,照顧爹最重要。”
周氏這才跪坐在林高達麵前抹淚,“老頭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就是再氣,好了使勁兒錘死小子一頓,不要跟自己的身體慪氣……”
林榆去外麵端了一盆冷水,拿了擦臉布巾給林高達擦了一把臉。
正在這時,羅大夫著急的聲音就傳進了屋子,“你慢點,容我緩緩。”
一扭頭,他就看到了坐在牆角,一臉烏漆麻黑的劉月容摟著三個孩子怯怯地往這邊看,覺得很是稀奇。
這劉氏不是被休棄回家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沒等羅大夫想明白,林柏呼呼喘了幾口氣,“進屋後再緩。”
兩人進屋後,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林高達後,羅大夫反倒顧不上緩一緩了,蹲到地上就開始為對方把脈。
把脈之後,羅大夫從藥箱裏拿出針包,開始為林高達紮針,不多會兒,林高達就幽幽轉醒,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羅大夫這才招呼人小心把林高達抬到床上去,抬人的時候,羅大夫還招呼他們該怎麼移動,不能怎麼動。Μ.xlwxs9.comg
等林高達終於躺好後,羅大夫還笑著道:“你們做的很好,沒有移動你們爹,不然碰到哪裏,我怕是不能紮醒他。”
周氏道:“二郎家的提醒的,我們哪裏知道這個。”
林榆也道:“二哥剛才還不信二嫂,現在沒話說了吧。”
林鬆:“……”這到底是誰的弟弟?胳膊肘往外拐,沒救了。
“娘子,我剛才太著急才會……”
追月不想聽他叨叨,一擺手,“我不想聽你說廢話,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林鬆臉色難看道:“你就不念及你我之間的夫妻情分?”
追月道:“已經念著了,不念著當時我就鬧起來了,哪裏會讓你有跟家裏攤牌的機會?”
林鬆還想說什麼,就見床上的林高達呼吸急促起來,羅大夫大聲道:“你們別吵,你們的爹這是中風前兆,心情要保持舒暢,好好調養,有康複的機會,若是繼續生氣,有可能真的中風。”
周氏一巴掌拍到了林鬆背上,“你少說兩句,一切等你爹好了再說。”
林鬆這才閉了嘴。
不想林高達呼哧呼哧喘了一會兒,竟然睜開眼,口齒有些不清道:“羅大夫,讓你見笑了。”
羅大夫搖頭,“沒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理解。”他加快了寫藥方的速度,寫好後,道:“誰跟我去抓藥?”
林柏看了林榆一眼,見他不動,走了過來,“還是我去吧。”
這次要花費的要錢有一兩多,周氏肉疼地給了銀子。
算著羅大夫走遠,林高達才開口道:“二郎,你過來。”
林鬆忐忑地走進床邊,跪下,“爹,對不起,你別再生氣了,我以後不敢了。”
林高達對站在門口的追月道:“二郎媳婦,你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