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夜哥,你還好吧!”林安然的聲音中全是著急。
可是厲承夜沒有說話,他把林安然推開,他沒有回頭,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回房間。
嘭的一聲,門被關上,把裏外隔離成兩個世界。
黎沅沅收回手,轉過身去,坐在椅子上要吃早餐。
“承夜哥生病了!”林安然假意憤怒道:“黎沅沅,你到底有沒有心!”
黎沅沅沒有說話,她安靜地看著潔白的餐桌,沉默不語。
林安然哼了一聲,然後就去厲承夜的房間外拍門。
“承夜哥,你感覺怎麼樣了!承夜哥你說說話啊!承夜哥……”
黎沅沅鬆開緊握的拳頭,沒人看到,她的掌心已經一片血肉模糊。
她早就沒有心了。
她的心,早已跟著陳夜一起葬在過去,現在的她,不過是一具空蕩的軀殼。
林安然和他會是一對,門當戶對,天造地設。
她不過是一個多餘的人,既然已經知道結果,就不要再去觸碰。
也就不會再痛了。
她低下頭,拿過紙巾擦擦手,靜靜吃早餐。
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另外一邊的林安然看了看黎沅沅的方向,她微微勾起一邊嘴角,在臉上勾勒出一個誌在必得的弧度。
無論是厲承夜,還是厲氏總裁夫人的位置,都隻能是她林安然的!
厲承夜在房間裏抽了一整天的煙。
從日出到日落。
整個房間都烏煙瘴氣的,可是他卻好似無知無覺,他的手裏拿著一個舊手機,手機傷痕累累,可他卻視若珍寶。
這裏麵全都是曾經他們在一起時的照片。
一張張,全是她。
她的笑,她的哭,她撒嬌時嬌憨的模樣,他親吻她時她害羞時水靈靈的眼和微紅的臉龐……
他曾經明明擁有這一切,明明可以護她安好,可她的所有美好,卻是被他親手回去,也是他傷她最深。
如今這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式,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張失去色彩的畫,再也無法像當年色彩繽紛鮮妍明媚。
始作俑者是他。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響起,
客廳裏,林安然已經離開,黎沅沅則在角落裏坐了一整天,她時不時看向厲承夜房間的位置,無數次以為他會從那裏走出來。
他的病有沒有大礙?
現在他怎麼樣了?
要不要叫救護車?
午飯的時候,她讓女傭去叫了他,可是他卻依舊沒有出來。
她緊了緊雙手,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來到他的房間門外,屈起手指敲敲門。
裏麵還是沒有動靜,黎沅沅想想就開了口:“是我,我有事情找你談談。”
就在黎沅沅以為和以前一樣時,房間的門被從裏拉開,厲承夜出現在她的麵前。
他的身上還帶著淡淡的煙草氣息,他站在這裏逆著燈光,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什麼事?”他淡淡開口。
黎沅沅平視前方,說:“我想出去。”
“我說過,在生下孩子以前,你不能離開。”或許因為生病,他的聲音微微沙啞。
“我不會離開這座城市。”黎沅沅沒有因為厲承夜的這些話而有什麼劇烈的波動,好似隻是在敘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她說:“我想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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