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夜隻是看了安森一眼,眼底帶著不容置喙的冷。

真的與林氏無關嗎?

安森有些心虛了。

“去做吧,在他們做這件事情以前,就應該想到需要付出的代價!”厲承夜一字一句,說出對林氏的宣判。

安森知道無法說服厲承夜,於是隻是看了那邊的搶救室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最後,這裏又隻剩下他一個人而已。

他的身影被無限拉長,拳頭上滴下的血,滴答滴答,似乎和心跳的頻率達成一致。

疼痛與焦慮在寂靜裏被無限擴大,他垂著頭,寂靜無聲。

忽然,搶救室的門刷的一聲被打開,厲承夜立即站起身來。

“護士,我的妻子怎麼樣了?”厲承夜立即上前去。

可是醫生隻是遞給了他兩份文件:“這裏有兩份文件需要你簽一下。”

一份是流產的知情書,孩子保不住了,厲承夜立即簽了這一份,他在看到之前手術室裏的慘境時就早有預料,孩子今後可以再有,他想要的,從來隻是她而已。

“還有這份。”護士遞給他另外一份。

可厲承夜接過來時,他瞳孔狠狠一縮。

是病危通知書。

他抬眼看向護士,眼底帶著壓抑的痛:“這是什麼意思?”

“病人大出血。”護士簡短地說道:“簽了吧,不簽我們也不好搶救,你在這裏猶豫,不如看看有沒有和病人同血型的人願意獻血,血庫裏的庫存不多了。”

什麼叫做庫存不多了?

厲承夜的雙唇抿成一條直線,他握著筆的手微微顫抖,染血的手把病危通知書都給染紅了。

“我和她是一樣的血型,我可以獻血。”一道聲音傳來,厲承夜回頭一看,是周諫之。

周諫之的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嚴肅,對方來到了他的身邊,看看他手裏的病危通知書,周諫之的眼睛紅了一圈。

厲承夜看了周諫之一眼,他低下頭,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一切都在短短的幾分鍾內發生,護士拿了兩份文件回到搶救室裏去了,而剩下的兩個男人站在空曠的廊道裏對視著,彼此無聲。

厲承夜是厲氏集團總裁,而周氏雖然比厲氏稍弱,可也是掌控著廣告、傳媒、以及娛樂業的龍頭企業所在,周諫之作為周氏集團最得看重的繼承人,雖然平日裏嬉皮笑臉吊兒郎當,可正經起來,身上的氣勢也不弱。

兩人就這樣彼此對峙著,最後,是周諫之先動了。

他一把揪住厲承夜的衣領,把厲承夜扣在醫院冰冷的牆上。

他的眼睛紅了一圈,天知道他在得知黎沅沅流產消息時,有多震驚與著急。

他好不容易說服自己,不能對兄弟的女人有心思,要和她保持距離,或許一段時間不見她,他就能像是以前一樣,對任何女人都不為所動。

可是直到剛剛,他得到消息以後,他再也無法藏住自己的內心,特別是看到那一份病危通知書!

“你說你喜歡她,你愛她,所以你就是這麼照顧她、保護她的?!”周諫之低聲嘶吼。

“啊?!”周諫之狠狠地揪著厲承夜的衣領不斷把他撞在牆上。

可厲承夜隻是垂著眼,雙唇抿成一條直線。

周諫之受不了厲承夜這一副模樣,他揚起右拳,狠狠地照著厲承夜的臉給了厲承夜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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