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片刻後,兩人在山裏慢慢晃蕩,尋找著自動上門的獵物。
“哎,要不我們還是把家裏的雞給燉了吧,那隻兔子看起來也很好吃啊。”久尋無果,玉姝的意思是打道回府。她壓根不會狩獵,就算碰到了她也無可奈何呀,總不能當著一個大活人的麵表演一出大熊貓嚇死動物的戲碼吧。如果真是這樣了,晏怵會不會像許仙一樣嚇死呢?她想大概不會,晏怵可沒有許仙那麼天真。
晏怵想都沒想,一口否決,理由振振有詞,“你現在把它們吃了,那吃完之後怎麼辦?你現在打不到獵,難道以後就可以了嗎?做事要澄源正本才可……”
玉姝:隻要你別跟著就可以……
“行行行,那倆寶貝我不吃還不成嘛,你可別念了,我腦殼疼。”玉姝翻了個白眼,捂著耳朵把頭轉到一邊。這年紀的孩子囉嗦起來,比上了年紀的人還可怕。
“哼。”他覺得他這輩子的說教都用在這貨身上了,結果人家還不領情。
“哎,你就在這等著,我一人去找吧。是你身上的味道生,這裏的動物都被你嚇跑了,我一個人找到幾率還大一點呢。”能吃的不能吃,還是要自己動手啊。
晏怵想了想,覺得有道理,“那我就在那,太陽落山前無論你有沒有打到獵,你都要回到這裏來。”
玉姝小雞點頭,一口答應了下來。
怕晏怵發現,玉姝跑了好幾座山才開始了自己的‘狩獵計劃’。
另一處的山上,晏怵靠著粗壯的樹幹等著。風吹卷著如絲的墨發,在空中飛揚,太陽的光影完美的剪出他精致的輪廓。如果玉姝現在這裏看到了,肯定要感歎一句當初自己救對了人啊。
太陽逐漸向下偏移,晏怵看著地上越來越長樹的倒影,等著那人回來。
不遠處終於有了動靜,晏怵站直了身子轉過去,陡然發現來的哪裏是玉姝啊,竟是一頭大棕熊。
那大棕熊足了五尺之長,站起來有兩個人那麼高,身上披著厚厚的毛皮,笨拙的身軀在山裏頭走起路來一點也不笨拙。
它正在一點一點朝著晏怵這個方向走來。
要麼什麼動物都沒有,要麼就來了一隻熊,晏怵也是無語了。他小心的貼著樹幹,背對著那頭熊藏在樹幹後麵,盡可能的減少存在感。
晏怵暗忖自己能跑過熊的幾率是多少,撇了一眼隱隱作痛的腿,打消了這個想法。且不說腿痛不痛,就算腿沒事,他也不確定能否跑的過一頭熊。
大棕熊聞著氣味越來越近,離他隻有二十米的距離了。晏怵雙手緊扒著粗糙的樹皮,眼神沉沉的看著不遠處的手臂大小粗的樹幹。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近,他屏住了呼吸。就在這時,山坡的另一麵傳來輕快的腳步聲,晏怵的心一沉。
該死的,玉姝現在回來了。
晏怵緊皺眉頭,眼神逐漸變的狠厲,對著玉姝來的方向大吼道:“跑!”同時,飛快的撿起地上的棍子,一鼓作氣的朝著她的方向跑去。
玉姝背了滿滿一筐子的動物,暗暗的安排著它們的未來,心情正好時,就聽見晏怵喊了句啥,聽著像是跑?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晏怵突然竄了出來,拉著她的手一路狂奔。
“啊啊啊,你幹什麼呀?”看著被緊緊拉著跑的手,她驚呼道。
晏怵沒有回答,但是後麵一聲響徹山穀的熊吼回答了她的問題。
玉姝一頭黑線,媽呀,這是遇上親戚的節奏啊。少年,他們可以不用跑的啊,隻要她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