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狡的日子,少不了吵吵鬧鬧,玉姝每天和它鬥智鬥勇忙的不亦樂乎,不知不覺便到了四月份。
四月天氣徹底擺脫了倒春寒的冷,幾乎所有山頭都掛上了綠意,嫩綠嫩綠的芽喝飽了春雨,鼓足勁的在長大著色。冬眠的動物也開始活動了,使致這兩天他們吃的頗為豐富。
玉姝平時沒少吐槽狡,但是有它在,今年的林峰山看起來更添了幾分生機,這讓玉姝莫名有股成就感。
她想啊,她少吃的肉都讓給狡吃了,所以它現在能活的活蹦亂跳在這裏使勁亂造,四舍五入林峰山多了幾分生機也有她一半功勞啊。
狡坐在她旁邊,一抬頭就看見她臉上的蜜汁笑容,心中猜測她的腦子大概又抽了吧,無語的搖了搖頭。
晏怵從屋裏出來就看見蹲在木裝上看風景的一人一狗,出聲喚道:“玉姝,菜地裏的草長的很高了,你把它們拔掉,不然它們會和菜搶營養的。”
在狡的庇佑下,不僅林峰山上的樹木長的好,他們的院子的菜一茬一茬像打了激素一樣蹭蹭直長,胡蘿卜長的有手臂大小粗壯了,當然順帶著雜草也長得格外茂密。
“啊?可是它好不容易長這麼大的哎,它也有自由生長的權力啊,為什麼要拔啊。”玉姝幽怨的看著他,也不知道他看得哪本書,非說胡蘿卜可以晚上看不見的毛病,她才不要嘞,能和胡蘿卜搶營養那就最好了,小草啊快快長,把土裏的營養全吸走吧。
“行叭,這樣的話我隻能把蘿卜現在拔了炒炒。”晏怵聳聳肩,一臉可惜的樣子,“本來還準備讓它們多長幾天的呢,還是算了吧。”
“我這就去!”玉姝蹭的一下跳了下來,動作幹淨利落。“我覺得還是讓它們多在土裏帶幾日比較好。”
晏怵微笑,“你能這麼想最好了,麻煩你了。”
麻煩就不要叫她啊!
玉姝不甘心自己一個人幹活,把狡、老花和小白也趕了進去。雙手別在腰後,擺出將軍的氣勢,對地上的小東西下達命令道:“集合了,不要動了!今天我們任務很艱巨,就是把這菜地裏的菜,哦不,草拔光光!不準偷懶,不準亂跑,限時一個時辰,聽明白了沒有!”
老花(埋頭猛啄):咕咕咕好大一隻蟲啊,小白你快來看呀,我給你啄了一條大的。
小白(揮汗刨土中):你老留著自己吃吧,我看這蘿卜挺水靈,是我的菜。
狡(打了哈欠):不發表意見。
“你們這群吃幹飯的小東西,平時吃飯的時候都不用喊的一個不缺哈,現在用的著你們的時候倒是各個裝聾子!”看見他們一副不求上進,不聽口令的散漫樣,玉姝那是一個痛心疾首啊,隻能擼起袖子自己幹了。
野草堅硬有倒刺,姑娘家的手指嬌嫩,一個不注意被劃到竟流出了血珠來。玉姝糙慣了,沒有尖叫臉色發白,隻是端起傷口看了看,便將它放在嘴邊吸了吸,不在意的繼續拔了起來。
晏怵起初在外麵含笑看著她神氣的樣子,無論有多無聊她總能給自己找點樂子自娛自樂。看到後麵野草劃傷了她後,目光一下子沉了下來,皺著眉看她毫不在意的處理掉了。
晏怵大步跨進園子,把地上的人給拉了出去。
“你拉我做什麼,我草還沒拔完呢,相信我,一個時辰給你解決了。”玉姝正和野草奮鬥時,被一股大力拉了出去。
晏怵把她的手摁進盆裏,舀了一勺子水往她的傷口上澆。
冰涼的溪水碰到新鮮的傷口上,玉姝抖了個機靈,跳腳叫出了聲:“啊痛痛痛!合著不是你的手,你不疼啊。”空著的手擋住上麵澆水的勺子,討饒道:“這個小傷口沒關係的,我吐過唾沫了,明天就好了。”
“知道痛還不注意一點,不處理好傷口發炎了疼的還是你。”晏怵格開礙事的手,往上麵又是一勺,細細的衝洗了她的傷口處,才鬆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