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九皇女奉命允林景兮暫代左相一職。朝中文武百官竟有半數同意。
林景兮一個庶女,憑什麼?
如果沒有顧北的裙帶關係,她怎麼可能爬的這麼快?
左相、左相,一國之相!
那是她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位置,林景兮何德何能?
“寧大人截住本官的馬車,所為何事?”
林景兮眼中的嘲弄刺痛了她,寧萱深吸口氣,慢聲開口,“今日早朝,後宮發生了一件大事。聽聞跟隨九皇女見駕的朝臣,多數跪在陛下殿前,至今尚未出宮。林大人可知是為了什麼?”
林景兮笑了笑,“朝臣打聽後宮之事,可是大不敬的死罪。”
見她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寧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雖然早知她和顧北夜夜笙歌,定然知道顧北的性別,可親自驗證又是另外一回事。
為什麼?
為什麼顧北不告訴她他是男子,卻願意告訴林景兮?
如果她知道這一切,何至於將顧北拒於千裏之外?
悔恨和不甘充斥著寧萱的心,恨的她眼睛都紅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人都是要往前看的。寧大人,你說是嗎?”
林景兮話落,撂下簾子,示意下人駕車回府。
其實介意的又何止寧萱一個?
她妒忌寧萱曾得顧北喜愛多年,也擔憂如今顧北的身世暴露,數不盡優秀的女郎會來與她爭搶。
不過當下並不是考慮情愛的好時機。
林景兮回府後,第一時間召集她培養的親信,吩咐死士於京中各地埋伏。一旦政變,務必帶著顧北平安離開鳳瀾。
南越和北漠都與鳳瀾通商,難保這兩國的皇帝不會為了利益對顧北下追殺令,所以這兩個地方都不能去。
早在知道顧北真實性別的第二日,林景兮就默默開始做準備。
她有錢,也舍得砸錢,重金之下幾十艘巨帆早已造好,外加擅長水戰、陸戰的死士數不勝數。
林景兮有把握帶著顧北平安出海。
一個女人,若是保護不了自己的男人,還算什麼女人?
權勢、地位、金錢……如果擁有這些都保護不了想保護的人,那麼這些東西就沒有爭奪的必要了。
林景兮一個人在書房坐了許久,直到得到下屬的回話,她才放心回房,擁著顧北入睡。
翌日,早朝。
昨日跪在女皇殿前的大臣暈了過半,少數幾個仍在堅持,所以今天的早朝空了很多站位。
按理說無故罷朝是大罪,可目睹了一切的九皇女又不能將事情挑明,一時間麵色複雜,久久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