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屋內又響起此起彼伏的歡愛聲。
兩人情到深處,蓋著的被子都被扔在了地上。
幸虧屋內炭火燒的旺,不然準要發熱。
翌日。
顧北起身去上朝,年世蘭聽到動靜,困得眼睛都睜不開。
看她這副沒用的樣,顧北穿戴好,坐在床上隔著被子拍她屁股,低聲誘哄,“繼續睡吧。”
顧北走後沒多久,年世蘭被頌芝叫醒。
頌芝輕輕的推年妃,小聲問:“娘娘,今日是否去皇後宮中請安?”
以往每每顧北過來,第二天年妃一定要在請安的時候整點花活,這也是老習慣了。
一聽到皇後這個詞,年世蘭唰的一下睜開眼睛,強撐著起身洗漱,盛裝打扮後,她坐著獨一份的步輦,一行幾十人,浩浩蕩蕩前往景仁宮。
景仁宮,殿內。
皇後坐在主座,她下首兩排椅子,左邊第一位空著,一向都是年世蘭的位置。
左邊第二位坐著敬妃,緊跟著曹貴人、欣常在、安陵容。
右手第一位是齊妃,齊妃旁邊坐著甄嬛和沈眉莊。
齊妃看著對麵的空位,忽然靈光一閃,高興的說,“按理說華妃變成了年妃,雖然與我和敬妃同在妃位,可她沒有封號,到底比不上我們尊貴。”
這話可沒人敢接。
齊妃直直的問敬妃:“你怎麼還坐第二個座位?現如今你可比年妃位份高,按理說她坐你後邊才對。”
敬妃眼皮直跳,皮笑肉不笑的把皮球踢回去。
“自古以來,左比右尊貴。齊妃姐姐孕育三阿哥有功,是妃位第一人,這個位置由你來坐,才算理所應當。妹妹我資曆淺,不敢居左首第一位。”
齊妃心跳快了幾拍,她看不懂眉眼高低,以為敬妃是真的誇讚她,當即欣喜的看向皇後。
“皇後娘娘,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年妃沒有封號,隻是普通的妃子,是不是應該坐在我後頭?”
皇後放下茶盞,笑著點頭,“你說的不錯。”
齊妃轉頭看向其他人,見大家都臉帶微笑,當即站起身,躍躍欲試地要坐上對麵那個座位。
她賊嗖嗖的看了好幾眼門口,生怕年世蘭突然推門進來。
慢悠悠的坐到年世蘭的位置上。
剛一坐下,就聽屋外傳來江福海的聲音:“年妃娘娘到——”
齊妃嚇得立馬站起身。
可旁邊那麼多人看著,她不好再坐回原本的位置。但讓她頂著年世蘭的威壓坐下去,她也沒這個膽子。隻好梗著脖子幹站著,尷尬極了。
年世蘭漫步走進去,手指挑開大氅,笑的漫不盡心,“昨夜皇上折騰的晚,今早起遲了。皇後娘娘不要怪罪。”
皇後麵上依然笑的雍容華貴,溫和的微笑,“你伺候皇上辛苦,就是不來也沒什麼。坐吧。”
年世蘭這才裝作看見齊妃的樣子,“喲,這不是齊妃麼。怎麼站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得罪了皇後,被罰站呢。”
齊妃聽得一肚子氣。
以前她沒少被年世蘭嘲諷,但她都忍了。
如今年世蘭變為年妃,前朝的年羹堯眼瞅著也要不行了。她這才強裝膽子,揚起下巴,不服輸道,“年妃見了本宮,是不是該行禮?”
“你說什麼?”
年世蘭雙眼微眯,眼神淩厲的看著齊妃。
她本就是年府千嬌萬寵出來的嫡女,就連囂張跋扈的年羹堯都捧在手心的親妹。自嫁給皇上,便是盛寵。皇上登基為帝,她為華妃。
多年來寵冠後宮的威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抹除的。
齊妃梗著脖子,不自在的坐回了原本的位置。
皇後笑笑,也裝作無事發生。
年世蘭坐下,意有所指的微笑,“有些人要看清自己的地位,不要以為身居高位就高枕無憂。殊不知也會有登高跌重的時候。”
齊妃手上揪著帕子,委屈的撇頭冷哼。
沒人出來頂嘴,年世蘭意味闌珊的喝起了茶,剛喝一口,誇張地放下,挑釁般看向皇後,“內務府真是越來越不會當差了,怎麼品相這樣差的茶葉,也敢送來皇後娘娘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