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梨的眼淚差點掉出來,揮著小拳頭,上去就捶了花籽胸口兩拳。
原本得意的花籽慘遭雙梨的友情毒手,撓撓腦袋,連連對著雙梨賠不是。
其和與齊雲鬆了口氣,也對這玄北和花籽的惡趣味,表示頭疼不已。
“我當時是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玄哥哥渡給我真氣時,不知道怎麼就好了,他傳音給我,讓我配合他演一出戲。”花籽拉住雙梨的手,搖啊搖,小聲的和她解釋。
雙梨眼眶微紅,故作生氣,不理花籽,又用眼尾眯了眯她,確定沒事,這才放心下來。
“怎麼可能?怎麼會!”路遇白一臉不可置信,高聲吼道。
“嗬。”玄北嗤笑,鄙視的看著他,“就你這下三濫的招數,還敢在本公子麵前戲耍!”
“不,不,主人說,你不過就算一……”他的話還沒說話,就被玄北拂袖搧了一掌,口不能言。
花籽翻了個小白眼,玄哥哥這欲蓋彌彰的樣子,真是太到位了,越發讓眾人覺著他有問題。
“丁琴,你還不動手嗎?”玄北提醒著擁有路遇白皮囊的丁琴。
“丁琴,你為什麼會恐懼女子?還殺了她們……”花籽距離丁琴遠遠的,握緊雙梨的手,慫慫的對她喊了一句。
丁琴看著被禁錮了的路遇白,握著劍柄的手強烈的顫抖著,那股恨意衝天而上,整個人籠罩在一片陰影裏。
聽得花籽的話,她放在劍柄上的手停頓了一下,沒有回答。
叱叱!路遇白的心口血花噴濺而出,丁琴臉上,身上被沾的到處都是,斑斑點點,她的臉看上去那麼可怖。
一百劍,兩百劍……五百……七百……九百……九百八……九百八十八……
劍劍入骨,血肉模糊,猙獰毒辣。
花籽不忍,頭抵在雙梨的肩窩處,捂住耳朵。雙梨側過臉,也不願意去看這場麵。
李婁寅倒是神色熠熠,興奮昂然。
玄北閉眼,口中念念有詞。
路遇白發不出聲音,慘烈的從喉嚨裏發出嘶啞低吼,竟然還沒有死!
人心之貪婪,妄想得到不屬於自己的,便與惡魔交易,終有一日,自己也會成魔。
這路遇白的魔氣平日收斂的滴水不漏,但是此時是命懸一線之時,強烈的求生欲望讓他爆發了出來。
仰天長嘯一聲,化身惡魔掙脫了禁錮,丁琴一下子就被他的魔氣震飛。
他慘不忍睹的心口,鮮血淋漓,黑氣開始纏繞,整個身子被魔氣包裹著。
玄北睜眼,犀利的目光看向他,“終於現出原身了嗎?”
“哈哈哈哈哈!你果然如同主人所說的一樣,不可小視,竟然利用這個蠢貨把我逼了出來。”他的聲音似男似女,無法分辨。
“他……他是個什麼東西!”花籽暗暗的拿出了自己的六軌鞭。
雙梨也抽出了劍,其和心中暗抖,驚叫,“他,他是黃風派的掌門!”
“什麼!”花籽與雙梨二女同聲叫起。
“孽畜!”玄北一把折扇顯現在手,眸色暗沉,躍然而上,展臂飛起。
那魔物直麵迎接,“看看同為一念之身,我們誰更厲害!”
李婁寅扶起丁琴,“這,怎麼會?”神色恐懼,甚至瑟瑟發抖。
“我早說過,不過就是掉入另一個惡魔手裏,沒想到,他真的是個魔。”丁琴慘笑,她用著路遇白的身份活了下來,又被黃風門的掌門拉進了幻月城這個惡魔窟,她何嚐不也害了很多無辜者!
“掌門他竟然……”李婁寅呆若木雞,自己也難逃幹係,與魔鬼共舞,必將遭受天道懲罰。
玄北與那隻魔打的不可開交,旁人也不敢貿然插手,他們也不是這隻魔的對手。
生平難得一見魔,真是漲見識了。
花籽一點都不錯眼的盯著玄北,心中暗急,十分害怕玄北吃虧。
一咬牙一跺腳,怕什麼!
抽起小鞭子就上!
雙梨一見花籽上了,還等什麼,自己也接著跟上了!
這邊的其和一見兩個姑娘都上了,自己本來沒上手就是要留在這裏保護她倆的,現在還等什麼,上呀!
齊雲本來覺得自己怎麼說就是一打醬油的,但是好歹還有些正義心腸,人與魔不可共存!
操起家夥事兒,上!
低空盤旋的幻影妖們,嘩啦都散開了,他們智商不夠,還是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傻愣愣的退至一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