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北心一橫,伸出長臂,對著光亮一抓,毛絨絨的。
那個家夥對著玄北噴了一口火,玄北及時閃退,周圍忽然亮了起來。
它是一隻通體黑色的圓滾滾的小毛球,那光亮原來是它的兩隻金色的眼睛。
它掙脫了玄北,往雙梨身上一跳,姿態親昵的蹭了蹭她,然後很急切的飛到前方,上下蹦跳的回頭看著雙梨。
花籽看它的樣子,小聲對雙梨說,“它是不是想讓我們跟著它。”
小毛球聽到花籽的話,金色的眼睛更亮了一下,就在她身邊打轉,這次會發出了細微的咿呀聲,可以見得花籽可能說對了。
雙梨把它捧在手心中,鄭重的與它說了句,“那你慢點飛。”
小毛球可能有些不太樂意,抖了抖毛,衝向某個方向,速度太快,大夥兒趕緊加快速度追了上去,等花籽他們趕上它時,它這才想起雙梨的話,減慢了速度。
在小毛球的帶領下,他們在無盡黑洞裏飄蕩了不知多少春秋,終於見到了微弱的光暈,淡淡的。
精疲力盡。
花籽哼哼唧唧的拉著玄北的衣袖努力的飛,玄北的樣子看起來就是粗糙了一些,其和都已經胡子拉碴,頭發花白。
有些奇怪,這裏隻有其和一直在衰老,玄北,花籽和雙梨都沒有什麼變化。
思來想去,可能是因為其和是人的緣故。
越來越接近那微弱的光源。
是一件巨大的水晶棺。
眾人驚訝,小毛球飛旋在水晶棺上方,哭哭唧唧。
棺材裏躺著的是一個男人,黑衣黑發,極其俊美冷豔,唇色詭異的豔紅,身體保存的完好無損,隻是沒有生氣,好似在沉睡。
雙梨瞬間被他吸引了過去,手顫抖的摸著水晶棺,一點一點的滲透進去,摸到了他的臉,冰冷的觸感一下子讓她清醒了過來,把手縮了回來。
玄北表麵平靜,心中大驚,這水晶棺看似是水晶棺,其實是萬年寒玉石所製。
“這個人是誰?”花籽忍不住出聲道。
“我不知道,但是總覺得自己認識他。”雙梨抱著腦袋,腦子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呼喊著自己,疼的厲害。
小毛球又飛回雙梨身邊,對著她噴了一口清風,雙梨冷靜了下來。
這家夥又會噴火,又會噴風的,他們糟的那場罪是不是就是它幹的,眾人心中都在暗想。
“大梨子,你看看能不能跟這隻毛球溝通一下,我們怎麼才能出去。”玄北也試著去觸碰那寒玉棺,結果被裏麵的封印彈了回來。
小毛球可憐巴巴的盯著雙梨,啵的一下從毛團裏拔出了短小的兩肢,咿咿呀呀的指著寒玉棺,又指了指她,伸出一個小指,做了個咬的動作。
花籽看的很認真,“它是不是想叫你把手指咬破滴血入棺?”
雙梨在小毛球滿懷期待的眼神裏,半信半疑的,她又看了看玄北,這萬一放出個大魔頭出去可怎麼辦?
玄北搖了搖頭,“我的法術在這裏已經無法推演,這地方我也不清楚,這個人我也不知道。”他也有顧慮,但是他們先下也沒有任何辦法,“我們現在隻能賭一把,喚醒他,看能不能帶我們出去。”
雙梨也不是個拖泥帶水的性格,直接咬破手指,滴了滴血入棺中。
眾人期盼的盯著寒玉棺,尤其那隻小毛球,金色的眼睛透亮,像是要把棺材射穿。
十息過去了,沒有動靜
。
二十息,還是沒有。
…………
花籽垂了雙肩,失望。
“會不會我們地方錯了?”她又提出種可能,“雙梨,要不,你再滴一滴進他的眉間?”
雙梨點點頭,又擠出一滴,滴入那人的眉間,血液入體不見。
花籽歡呼一聲,大家眼巴巴的看著那人,聚精會神的等待他的蘇醒。
結果,還是失望了。
誰都沒有注意到小毛球爬到了雙梨的手指上,舔了一口她手上的餘血。
雙梨感覺到的時候,那隻毛球已經吸食完了,它的嘴巴什麼時候長出來的?
心滿意足的小毛球,搖搖晃晃,啵的一聲,長大了一圈。
“主人,您終於回來了。”小毛球突然能開口說話了。
大家都被它嚇了一跳。
“主人?”雙梨疑惑的看著它。
“是的,你是我的主人。”小毛球歡快的轉了個圈。
“那他是誰?”雙梨指了指寒玉棺裏的男人。
“那也是主人啊。”小毛球有些不解,主人為什麼要問自己是誰。
雙梨再怎麼冷豔,這會兒也是瞠目結舌,這都什麼跟什麼!
玄北不動聲色,在鬼穀時,靈七娘曾說過雙梨的神魂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