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電視裏都是騙人的。”
一頓飯吃完,沒從別的客人那裏聽到半點有用的消息,吳瀾覺得有些失望,感慨了一聲。
“先生,電視是何物?”
蔡叔聽得不明就裏,疑惑問道。
“沒什麼。”
吳瀾隨意敷衍了過去,隻是突然有些想看電視劇了。
哪怕是國產雷劇也好啊。
也不知道窮此一生,能不能搞出電視來。
估計很懸!
搖搖頭,將這些無關的思緒排出腦海,吳瀾站起身,說道:“回房休息吧。”
蔡叔見吳瀾不願多提,也就沒再追問,隨之起身,離開大廳,送吳瀾回客房去。
到了房間,大牛和六子已經回來了,正在安置鋪蓋。
“先生,好生休息。”
蔡叔在房間門口行禮告退。
走之前他看了大牛和六子一眼,其意不言自明,命大牛和六子好好跟緊吳瀾罷了。
“蔡叔放心,有我六子在,定能護得先生周全,也不會讓先生脫離我的視線。”
六子收到蔡叔的眼神示意,把胸脯拍得噗通噗通的響。
隻是他的話一出口,蔡叔和大牛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蔡叔狠狠瞪了六子一眼,沒說什麼,直接走了。
大牛卻用力地掐了六子一下。
“嗷!你掐我幹嘛?我有說錯話嗎?蔡叔本來就有吩咐我們看好先生,不讓他逃走嘛。”
六子蹭地一下蹦了起來,甩著右手,衝大牛怒吼道。
大牛掩麵哀歎,很想木板上這時能出現一個洞,讓他跳下去。
有些事能說,不能做。
有些事能做,不能說。
蔡叔對吳瀾不放心,甚至有些懷疑,是理所應當的事。
讓大牛和六子暗中看著吳瀾,也是題中應有之義。
吳瀾對此也心知肚明。
但六子貿然把這層窗戶紙捅破,是非常不妥的。
若是因此傷了吳瀾的心,極有可能鬧出些不愉快。
好在吳瀾隻是笑了笑,並不在意這些。
他用大牛之前準備好的熱水洗了臉和手,又泡了會兒腳,便上床睡覺去了。
從昨晚到今天下午,一直都在趕路,吳瀾現在孱弱的身體很是吃不消,需要足質足量的休息。
大牛見吳瀾神色如常,暗暗長呼一口氣,然後瞪了六子一眼,低聲喝道:“六子,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說完,大牛也不理六子,把房門關上,氣呼呼地在他的鋪蓋上躺下,轉過身背對著六子,睡覺去了。
“我真的有說錯話嗎?”
六子撓撓頭,臉上露出茫然的神色,眼睛裏閃著的卻是得意的光芒。
這個身材魁梧、外表粗莽的大漢,是故意那麼說的。
敲山震虎而已。
……
一夜時間安穩過去。
清早,吳瀾醒來,神清氣爽。
大牛已經準備好了洗漱用的熱水與帕子。
“先生,六子昨晚的話……”
吳瀾洗漱的時候,大牛站在一旁,支吾說道:“蔡叔他……對先生並無惡意,隻是……太過關心寨主,怕寨主傷心,所以……”
“不用說了,我知道,我沒放在心上。”
吳瀾仰頭用熱帕子敷臉,感受著滲入毛孔裏的熱氣,聲音透過帕子顯得有些含糊。
說完,他放下熱帕子,吩咐道:“你去把蔡叔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