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隨著一聲歎息,中年男子將手中最後一堆籌碼推了上去,但結果依然是慘敗。這已經是他第30次輸了,今天除了開頭和中間幾局略有小勝之外,其餘的局一直在輸。
此時他滿天大汗,一隻手不停的擦著汗,另一隻手則抽出一根煙,並試圖含在嘴裏,但顫抖的手確實使得他總是對不準。
旁邊的紅衣青年人說:“吆,張老板,今天的手氣也這麼差啊,怎麼,要不要再來幾局,說不定就翻身了。”
另一邊的藍衣男子也附和著說:“可不是嘛,你看我,一開始也是輸,但多來幾局又回來了。再說了你昨天不也是最後來了幾局,才不至於輸的很慘嗎?”
老張看了看旁邊這倆人,雖然總覺得他們哪裏不對勁,但他們的意見好像確實有點用,隻是…
老張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公文包,裏麵隻剩下來回路費和部分餐費了。至於來時帶的幾百萬,早就輸了個一幹二淨。如果連這些都沒了,別說以後沒法向公司交代,連明天的太陽都看不到。
老張尷尬的拿起公文包,對著周圍的人說“今天就到這裏,時間不早了,各位繼續玩,我就不陪著了”隨後低著頭匆忙離開據點。
桌子剩下的三個人相視一笑,便收拾了局麵,隨後兩個男人離開,隻剩下莊家留在那裏,等待下一個獵物…
此時,千裏之外的陳林雯通過能力目睹了一切。那兩個男人分明就是托,暗地裏早就把那個中年男子算計的幹幹淨淨。可惜今天幹的太狠了,直接給榨幹了,之後那中年男子怕是很長時間都沒法出現了。畢竟以那名中年男子的行為,輕則在外地躲個數十年,然後家破人亡;重則人關進去幾十年,財產全部被拍賣。
陳林雯早就觀察他了,那在這裏之所以可以出手如此豪,除了他本來就是小領導外,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挪用了內部大量公款。
沒錯,那些原本用於給工人發工資的錢、那些用於項目談判的錢,都被挪來了。他之所以如此鋌而走險,就是因為要在這裏撈回本,可惜對方早已將他算計的死死的,完全沒有翻身的可能。
不過,這樣的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說完,陳林雯進入的空間裏,並在裏麵換上了事先準備好的道具服。
中年男子失落的走到自己的車子,打開了車門並坐了上去,但沒有開走,隻是藏在裏麵。突然身子底下一空,仿佛掉在椅子裏一般消失在了車子裏。由於外麵亮著路燈,加上車玻璃的顏色,導致外麵的人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啊~”叫聲沒有持續多久就停止了,因為這個空間的高度不過幾十米。但當這個中年男子緩過勁來,眼前的景色卻嚇了他一跳。
隻見他仿佛還在那個村子裏,但是車子沒了,周圍巡邏的人沒了,而且房子的顏色看上去怪怪的。
中年男子抬頭一看,更加吃驚了,原本的殘月竟然變成了滿月,而且圖案也不是什麼玉樹,而是一張惡魔圖標一樣的臉。臉的兩側有三對角,分別是向下彎曲的羊角,橫向展開的水牛角和向上延伸的山羊角。
至於為什麼它都長成這樣了還可以一眼認出是月亮…畢竟這天上也沒有別的月亮了,如果是ufo,那就更奇怪了。
“是誰,誰在惡作劇”
盡管以普通人的能力無法做到這一切,但中年男子為了壯膽依然選擇亂喊一氣。但回應他的除了回聲,隻有幾聲烏鴉叫和草叢裏蟲子的聲音。
“看來得趕緊離開這裏,雖然現在沒有危險但這麼不正常的地方肯定有問題”
中年男子想完後朝著記憶中村子出口的方向走去,走過幾處房子後,卻看到一處窗戶正開著,裏麵不僅亮著燈,還依稀傳來一陣聲音。
“張老板,你看這堅持一下不就又贏了嗎?來來來,我們繼續,沒準還能贏回來”
這聲音對於老張來說特別耳熟,豈止耳熟,明明是剛才聽過,這不正是一段時間前,坐在自己身邊的兩位嗎?
懷著好奇心,老張慢慢的靠近窗戶,等在真正來到窗戶底下時,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大吃一驚。雖然人似乎還是那些人,但除了那兩名和自己一起玩的人和對麵的莊家之外,居然還坐著一個自己,此時那個“老張”正準備繼續下注。
正當老張懷疑人生時,卻又看到另一幕。隻見那三人在桌子上的“老張”看不到的地方各種耍小手段,這時真正的老張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被耍了,他們分明是一夥的,而之前那些衝突和矛盾,隻是在對自己演戲罷了。
而接下來上演的則讓老張更加堅信,因為那屋裏發生的一切和剛才自己的經曆一模一樣。回想到桌子上發生的一切,“他們在聯手坑自己”這個解釋便成了最合理的原因。
“我們聯合,坑人無數。”
一切的一切使得老張癱倒在地,自己辛苦“攢”的錢,甚至還有不惜挪用的公款都被他們幾個這麼簡單的騙走了,而自己卻因為幾場安排好的“勝利”而陷入其中。
想到之後自己即將麵對高層的問責和法律的製裁,老張不由得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