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華燈初上,東方醉牽著謝挽音的手在府裏散步。
走到水榭裏,東方醉讓蕭之搬來鳳尾琴,要求謝挽音彈一曲《點絳唇》。
謝挽音不知道東方醉又在犯什麼病,故意彈了一曲《醉太平》。
鏗鏘激昂,氣勢騰騰。
東方醉站在一旁,拿出玉笛放到唇邊,笛聲悠揚而起,中和了琴聲裏的淩厲。
琴笛聲繚繞在晚風中,久久不散。
國師府的燈很特殊,全部都是蓮花形狀的。
夜幕下,東方醉站在涼亭下,一身雪衣,低眸吹笛,蓮花燈的光影打在他的臉上,昏暗不明,讓他俊美的五官更加深邃。
花影轉階,風動燭搖,一曲畢,謝挽音抬首望向身邊人,有一瞬間的恍惚,麵前人仿佛真的是清雅絕塵的白衣國師。
“娘子,喜歡這琴瑟和鳴嗎?”
他一說話,白衣國師瞬間變成了殺人如麻的斬玉閣閣主。
謝挽音努力擠出兩個字,“喜歡。”
晚上,到了歇息時間,仆人照例準備了一大桶香湯抬進來,而後全部退下了。
謝挽音坐在桌子邊,開始討價還價。
“夫君,你說過不勉強我做男.女之事,若是我們每天共浴,並且赤.身擁睡,你早晚會失控。我想分屋睡。”
“不用,我能控製住自己。”
謝挽音開始耐心給他講道理,“夫君,我相信你的為人,知道你對我一言九鼎。”
“但你是男子,有些事情一再控製會傷身子,不如我們分屋,這樣大家都好。”
東方醉無情拒絕,“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有數,不需要你提醒。”
見東方醉油鹽不進,謝挽音開始碧眼盈波地望著他,哀求道:“夫君,就當我求求你,行嗎?”
東方醉麵無表情,不為所動,“這件事,求我也沒用。現在,是你自己寬衣,還是我幫你?”
謝挽音光想想東方醉封她穴位,強行和她一起共.浴的畫麵就崩潰。
最後她好話說盡,東方醉終於做出了退步,給了她兩個選擇:
第一,老老實實共.浴,晚上允許她穿寢衣睡覺。
第二:不在一起共.浴,但是晚上要赤.身擁眠。
謝挽音想穿寢衣,又不想一起共.浴,東方醉怒了,起身準備封了她的穴位,不給她任何選擇了。
謝挽音立馬選擇第一條,不過她要求共.浴的時候,滅了屋裏的所有燭火。
東方醉沉思好大一會,才勉強答應。
他昨日認真看了謝挽音胳膊上的傷,已經痊愈了,並未留疤,今日不需要借著燈火檢查了。
今晚的月色並不是很好,屋子光線晦暗,滅了燭火後,謝挽音長長舒了一口氣。
雖然依舊覺得羞恥,至少在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臉,心裏能好受一些。
倆人各自寬衣後,一起坐到了浴桶裏,謝挽音一直背對著東方醉。
屋裏氣氛詭異。
東方醉寒著臉,冷冷出聲,“你現在自己轉過來,還是我幫你?”
謝挽音雙手環臂,自己轉過了身。
東方醉臉上的陰寒總算散去了,讓謝挽音幫他沐浴,理由是,昨晚他伺.候了謝挽音,今晚需要謝挽音伺.候他。
謝挽音整張臉燙得嚇人,屈服的開始幫他擦洗,東方醉雙眸微眯,兩條胳膊搭在木桶邊,極為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