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音今日吃了東方醉給的丹藥,勉強恢複七成體力。
以一敵三,殺了其中一個護衛,搶走了那個護衛的劍後,和另外兩個對打的時候,漸漸落了下風。
兩個護衛見她殺了自己同伴,怒不可遏,猛然發力圍攻。
眼見著即將用劍刺到她的脖子,有人把她猛然往後扯了一下。
她以為是東方醉,欣喜回頭。
結果正對上項星劍璨若寶石的雙眸,愣怔了一瞬。
項星劍將她扯到自己身後,什麼也沒說,拿走她手裏的劍,氣勢洶洶,對著兩個護衛而去。
兩個護衛不知道項星劍從哪裏冒出來的,發現他身手了得,不敢鬆懈,提神凝氣撲了上來。
柳嫋嫋抱著浮木,在旁邊驚駭不已。
她是青樓花魁,把安都權貴公子的畫像都看了一遍,也記了一遍。
她認識項星劍。
左都禦史家的大公子,差點成為駙馬。
她開始害怕了。
現在等於既得罪了國師府,又得罪了項家。
她咬了咬牙,對著一直保護自己的護衛道:“我自己能抱住這根浮木……你……去……幫忙。”
“那個是項家公子,他右臂有傷……”
她冷得說話都不利索了,聲音也極小。
護衛明白柳嫋嫋的意思,他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殺了謝挽音和項星劍,誰也跑不掉。㊣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他讓柳嫋嫋抱好浮木,抽出劍,浮過去,大喝道:“攻他右臂!”
三個護衛聯合在一起,發狠地攻擊項星劍的右臂。
謝挽音上去幫忙牽製住其中一個護衛,項星劍迅速殺了另外兩人,轉身把最後那個也殺了。
見四個護衛全部死了,謝挽音對項星劍扯了扯嘴角,“項公子,謝謝你。”
謝挽音在湖裏泡了這麼久,不停和這群人打鬥,撐到現在,體力和體溫消耗得厲害,臉上的傷口還在不停流血。
鮮紅的血,蜿蜒地掛在蒼白的臉上,刺到了項星劍的眼。
他一把抓住謝挽音的胳膊,“我帶你上岸。”
柳嫋嫋已經嚇得肝膽俱裂,抱著浮木不敢出聲。
她怕謝挽音來找自己算賬。
好在,項星劍直接拽著謝挽音遊走了,並搭理她。
一直到看不見二人的身影,柳嫋嫋才敢大口呼吸。
慶幸天黑離得遠,謝挽音和項星劍都沒看到她的長相,也沒聽到她剛才低聲叮囑護衛的聲音。
隻要上岸後,她死不承認,佯裝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
柳嫋嫋環視四周,發現自己獨自漂浮在這裏,護衛全死了,頓時心生絕望。
哆哆嗦嗦地試著用手劃水往前走,伸手摸到浮木邊有一塊軟軟的東西,嚇得猛然一抖,閉眼大哭。
哭了一會,睜開眼睛,這才看清楚,是一塊帕子。
她顫抖著撿起帕子,發現帕子邊角處繡了一朵精巧的蓮花,蓮花中間有一個‘音’字。
猜測這應該是謝挽音的貼身帕子,剛才打鬥的時候掉落了,飄到了浮木邊,粘在了上麵。
她正準備把帕子扔到水裏,遠處來了一艘船,船頭和船尾站滿了安都府衙的官差,個個手持火把。
將湖麵照得明亮一片。
對著湖麵不停大喊,“謝姑娘!謝姑娘!”
船頭立著一個身穿白色錦袍的俊美男子,雙手負手,劍眉緊蹙,錦袍下被火燒壞了一塊,身上還在滴水。
東方醉剛才一直浮到岸邊,都沒遇到謝挽音,上岸後碰到了蕭之和謝聽寒,三人開始在岸邊呼喊謝挽音幾人。
沒喊幾聲,項星劍的船靠岸了,薑明月幾人下來,立馬將謝挽音的情況說了一下,讓東方醉趕緊去找謝挽音和項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