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瑞等人走後不久,鄭家二房長子鄭國民帶人來了。
眼看著兒子被打斷了腿,他臉色鐵青。
一旁的妻子更是呼天搶地的詛咒謾罵著。
“那個殺千刀的小畜生啊,竟然把我兒子打成這樣,老爺你可不能放過他呀!”
鄭森看到鄭國安,忍著胳膊和腿上的疼痛爬過來。
“二老爺,你可不能不管我呀,我如今這個樣子怕是要成為廢人了,我這都是為了您和二公子啊!”
鄭森哭得很傷心,他如今唯一的指望就是鄭家二房了。
鄭國民的臉色陰晴不定,他現在的心思很亂。
“二老爺,小人有重要事情稟報!”
就在這時,一位染色師傅跑到鄭國民跟前耳語。
這位師傅正好是幫劉瑞染布的人之一。
“你說什麼?那個小畜生掌握了新的染色配方?而且還是極品的?”
“千真萬確呀。那顏色實在是太漂亮了,比上次的好上10倍百倍!”
“你知道配方嗎?”
“大體步驟是知道的,可有些配料是姑爺親自配的,具體成分我不太清楚!”
“這樣啊……”
鄭國民低頭,整個人陷入沉思。
鄭森實在是太疼了,直接抱著鄭國民的大腿。
“二老爺,我為你們二房付出的太多,趕緊找個郎中幫我看看吧,另外答應我的1000兩銀子也得趕快給我,否則……”
“放屁!我答應過你什麼呀?什麼都沒答應過你!”
鄭國民當場就翻臉了,直接拿出二兩銀子來砸在鄭森的臉上。
“就這麼多了,你愛要不要!記住了,以後你和我們鄭家二房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認識你!”
鄭國民說完就招呼人抬上兒子離開。染布配方的消息實在是太重要了,必須馬上彙報給趙老大人啊。
鄭森看著眾人離開的背影,內心無限悲涼,他現在是真的後悔了。
……
就在當天,劉瑞染出絕色絲綢的消息不脛而走。
鄭家那餘下的12位管事和掌櫃全都服氣了,他們都和絲綢打交道多年了,一見那明亮的顏色就知道意味著什麼。
尤其是那種金黃色的絲綢,皇上所穿龍袍的顏色都沒這個顏色正。
鄭清筱最開始研究的那種黃色和這個就沒法比。
用它來競爭宮廷供奉,那隻能是所向披靡。
唯一的遺憾是明黃色的布料為天家獨享,普通人穿就是犯忌諱,所以這種料子自然是不可能大規模的染色的。
但僅僅是供應天家就夠了呀,雖說數量不可能太多,但每年幾萬匹的用度還是有的。
而且還有無形的好處。
因為宮廷供奉就是一塊金字招牌,試問連皇上都穿鄭家染出來的絲綢,那達官顯貴呢?殷實人家呢?普通百姓呢?
隻要這件事運作的好,那所有的事情就都解決了。
就在鄭家等人興高采烈的時候,也有人不那麼高興,甚至是憤怒。
比如說趙凱勳那一家子。
趙家議事堂正廳。
老爺子趙凱勳端坐主位,再往下是趙成明,趙成宇,趙寶仁,趙寶義,還有趙氏布行的當家人趙春麗。
趙春麗今年50多歲,體態臃腫,五官醜陋,兩撇八字胡貼在臉上,怎麼看怎麼滑稽。
他本是趙家的旁支,輩分很低,從族譜上論得管趙寶仁和趙寶義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