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劉瑞?”
第二天一大早,劉瑞嘀嘀咕咕的朝教室走去,準備考試,剛到門口就被攔住了。
那是一個年輕公子,身著月白長衫,頭戴綸巾,麵如朗月,腳下是做工精致的祥雲履,腰間係著剔透的古玉。
劉瑞這正背課文呢,而且正是關鍵時刻,不能被打擾,所以沒搭理對方,過去了。
“嗯?”
年輕男子當時就漲紅了臉,右手緊緊攥成拳頭。
“劉瑞,你給我站住!”
劉瑞哪裏肯搭理他,繼續往前走。
但那年輕公子卻不依不饒起來,快步跑到劉瑞跟前攔住他。
而且不隻是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趙寶仁和趙寶義這倆兄弟又出現了。
他們就跟在年輕公子的後麵,一開口就讓人想揍他們。
“劉瑞!你可不要不識好歹。你麵前這位是咱們弘文館公認的大才子韓鳳林,鳳林詩社的社長,他找你說話是看起你,你怎麼能這麼無禮呢?”
“嗯?”
劉瑞抬頭,目光淩厲的射了過來,兩兄弟趕忙後退。
韓鳳林同樣感覺到了一些壓力,但他卻不把劉瑞放在眼裏,依舊趾高氣揚,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韓鳳林?
此時,劉瑞正好把課文背完了,上下打量起眼前的韓鳳林來。
他聽說過這個人,弘文館的大才子,常年位居第二,他爹是當朝左都禦史韓文正。
而且還有一點。
趙寶仁兩兄弟正是他的狗腿子。
“有事兒?”
劉瑞淡淡的說了一句,表情同樣非常平淡。
“額……”
韓鳳林一時間很不適應,平時他身邊的人都是恭維他的,就算是那些才華橫溢的學子也得對他恭恭敬敬。
怎麼到劉瑞這裏,他反而感覺自己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呢?
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讓他很難受。
“有……”韓鳳林點頭道。
“有事考完試再說,我還等著拿頭名呢!”
韓鳳林才說了一個字,劉瑞根本就不給他機會了,直接走進教室。
“什麼?”
韓鳳林先是憤怒,緊跟著是更加憤怒。
第一次憤怒是因為被無視了,第二次憤怒是因為劉瑞竟然要考頭名。
他哪裏來的勇氣?
韓鳳林來弘文館三年了,一直被第一名張文卿壓著,從來都沒考過第一。
現如今,一個靠走閹黨門路才能來弘文館的贅婿,竟然大言不慚地說要考頭名。這讓他如何能不憤怒呢?
這一刻,韓鳳林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
“劉瑞!你欺人太甚!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知從哪裏抄了四句話來,你傲氣什麼?
還想拿頭名?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韓鳳林把話放在這裏,你要是能考頭名的話,我這鳳林詩社的社長就讓給你來當好了!”
此時,劉瑞已經走出去老遠,但韓鳳林的話還是被他聽了個清楚。
實在是莫名其妙呀。
劉瑞回到座位,又複習了大概半個小時,月考正式開始。
由於每個月都考,所以絕大多數的學子也不太在乎,氛圍很輕鬆。
劉瑞也拿起筆來開始答題。
可他不知道的是,剛才在門口,韓鳳林堵他的鬧劇已經徹底傳開了。
正好就傳到了張文卿的耳朵裏。
“哈哈哈,這個劉瑞可是個妙人,有機會要認識一下,至於韓鳳林,還是一如既往的小人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