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口供是假的，我不信！”
不知何時，張文路醒了，雙眼通紅的他死死盯著劉瑞。
“口供怎麼會有假的呢？這可是張成親自畫押的！”
劉瑞將那份口供拿出來，直接就扔給了呂蒼。
呂蒼拿到如此關鍵的證物，緊張得直突突。
話說他馬上就要到東都去上任了，怎麼還攤上這麼個事兒呢？
呂蒼拿著證物，心想，這他媽真是個燙手山芋，而且這東西又能有多少可信度？
其實，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局麵肯定是打不起來了。
主要是在場三方勢力誰也信不過誰，都得防備對方在背後捅刀子。
張文路倒是真想打！
兒子死在自己麵前，他恨不得扒了劉瑞的皮。
劉斌和張氏也想打，他們就想趁著這個機會幹掉劉瑞，如此一勞永逸！
可這一仗卻根本就沒有勝算！
先不說劉瑞手下的精兵強將，就是呂蒼帶來的5000人也不是吃幹飯的。
真打起來他們一點優勢都沒有。
劉瑞這邊也想打，直接把劉斌和可惡的大娘給幹掉，罪名都是現成的，勾結山賊！
雖然非常的不靠譜，但這隻是給朝廷的交代而已，無所謂。
可問題是劉瑞也不敢打，他得防備渭城太守呂蒼！
呂蒼是真不想打，因為他本身最擅長的是撈錢，不是打仗！
而且他馬上就要到東都去了呀，臨走之前弄這麼個爛攤子幹什麼呢？
就算是打贏了，他也虧！
可問題是這裏已經是渭城地界了，如果放任劉瑞和張文路在這開戰，那後果肯定是嚴重的，如果朝廷追究下來，他根本擔待不起。
所以要是真被逼急了，那他就是不想打也得打。
“劉瑞……劉瑞……”
張文路還在那兒吼呢，並且還時不時的看大姐張氏一眼！
張氏也挺無語的，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也始料未及。
“大姐，你外甥讓這個畜生給殺了，你就不能做點什麼嗎？”
“我……”
張氏的心裏也恨，可劉瑞都叫她賤人了，她這個時候又能做什麼呢？
好半天之後，她總算憋出來一句：“文路，誌明死則死矣，你節哀順變吧……”
“噗！”
聽到這話，張文路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再一次一口鮮血吐出來，然後就徹底昏迷不醒了。
“母親大人，如今咱們怎麼辦呢？”
劉斌也慌啊，張文路已經昏迷不醒了，身後的3000多人並不是他們涼州軍，而是陽關郡的府兵。
真要一鼓作氣打上一仗還好，一旦把時間拖長了，沒準就分崩離析了。
所以劉斌想走。
張氏恨鐵不成鋼的看兒子一眼，冷聲說道：“你還有臉說這些？如果不是你從旁鼓動，誌明會帶人來報仇嗎？
你還把天狼衛交給他，現在如今咱們是一點底牌都沒有了！”
“我……”
劉斌麵如死灰，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走，大家陷入了一場詭異的平靜之中。
呂蒼年紀大了，有點撐不住，他的腿都開始哆嗦了。
身旁的餘小年將這一切看在眼裏，記上心來。
隻見他撥轉馬頭來到劉瑞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