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個時候就看到穿著件銀灰色西裝的俊美男人氣勢凜然地走進院,晉承禦站在門口,眼神冷冽的看了過來。
“少夫人剛剛說的什麼?能不能再給我說一遍?”晉承禦眼含怒厲,一字字問出聲。
讓他娶誰?
看到晉承禦來了,姨太太和沈妙夏紛紛起身。
姨太太畢竟不是晉承禦的親祖母,表麵上還是有點名不正言不順。
好在沈妙夏緩和了這尷尬的氣氛,“承禦哥哥,你來得正好,淡雅姐姐她闖了禍,卻不認賬,而且有些話說的……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姨太太也趕緊附和:“承禦啊,你總算來了,你聽聽雲淡雅這是說得些什麼混賬話!”
“說什麼?”晉承禦冷冷的目光盯著雲淡雅,氣勢一寸寸逼近,現場的氣氛猶如凜冬將至。
姨太太暗暗衝著沈妙夏使個眼色,意思讓她來說。
“承禦哥哥,淡雅姐姐說要把那天我和你的錄相公之於眾,她、她還讓你娶我,可是我並不想破壞你的婚姻呀,她明知道我很尊重承禦哥哥你的,可她卻一點都不在意你的感受,言語間絲毫沒有把你當成她的丈夫來對待,我也是替你打抱不平。”
雲淡雅神色冰冷地盯著沈妙夏,聽她添油加醋地說。
那麼高高在上的晉承禦,怎麼可能會容忍被個女人如此蔑視。
話說一半,沈妙夏話鋒一轉,又補充了幾句:“不過想必淡雅姐姐也是無心的吧,畢竟像承禦哥哥這樣的男人,在這世上屈指可數,怎麼可能會不在意你呢。”
沈妙夏這番話,簡直像是神來之筆,一路貼著晉承禦的痛點戳,眨眼間,晉承禦的臉色已黑沉到極點,昨夜雲淡雅可是親口拿他跟別的男人比。
旁邊的姨太太發現晉承禦臉色的變化,她知道得趁熱打鐵,立時就把雲淡雅裝監控泄露晉家隱私的事情說了出來。
見對方反應不大,她又提到下了藥的紅灑,順帶拿了一瓶出來,說道:“承禦,若光是逞一時口舌之快,我也就不追究了,偏偏她不該做出這種事!”
“雲淡雅身為晉家的少夫人,既不守晉家的家法,還肆意在酒裏下藥損害晉家少主人的身體!雲淡雅,現在當著承禦的麵,你敢說,我這話有半句虛假不成?”
“酒店裏麵的監控被保存得完好無損,你能抵賴嗎?”
這麼一番話,雲淡雅發覺自己竟然還真沒什麼能“抵賴”的,因為姨太太她早把這坑挖得大小整好,方便把她丟進去呢。
“酒店開房的事,我承認。發短信給沈妙夏,也是我做的,至於裝監控和下藥……我可做不出這種事。”雲淡雅看了一眼晉承禦,似笑非笑,“畢竟監視別人,可不是我的興趣。”
收到她嘲諷的視線,晉承禦眼睛微眯。
他微妙地感到,這個至今不肯低頭的女人,似乎是在影射他啊。
雲淡雅抬眼掃一下那紅酒,慎重地看著姨太太和沈妙夏,“不過這酒是怎麼來的,這應該不是希爾頓酒店所特供的紅酒。”
“原來你也知道,因為你給我下了藥的紅酒,早就被你藏起來了,那才是證據,承禦哥哥你要相信我啊。”沈妙夏一臉委屈受傷地說道,可憐巴巴的望著晉承禦。
然而晉承禦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有祖母在這裏,不會讓你受丁點委屈。相信承禦也會主持公道,補償你的。”姨太太說道,沈妙夏趁機投進她懷抱,嚶嚶哭泣起來。
當時她在酒店醒過來時,承禦就已經不見了。
但她知道,承禦對她做的事,她在鏡中看到自己青紫的愛痕,就已全部清楚。
可恨,雲淡雅這個壞事精!
看沈妙夏哭得止不住眼淚,姨太太輕輕拍拍她,望向晉承禦:“承禦,晉家做事一向公正,哪怕是先前老爺子告誡我時,也是這樣說的,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