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的確是仰仗著她而活。
事實上責任也全在他身上,隻要他肯放手……
當然他是強大的,一根小指頭都能弄死她。
這樣一種認知,令雲淡雅並不覺得因為這個男人是自己的,而有半絲輕鬆,相反她反而壓力極大:“這樣威脅我又有什麼用,你不是要看結果麼,不介意再等等?”
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她搭在臉頰上的發絲一點點撩到耳後,男人定定地凝視著她。
心裏也升起一絲質疑,是啊,何妨再等等呢。
隻要有了結果……可一旦有結果,他卻莫名感到一絲慌意。
是害怕麼?
害怕結果不如自己所料。
害怕會就此失去她麼?
晉承禦俯身,雙手握緊雲淡雅的肩膀,麵色狠厲:“如果你肯說實話,我會放過每一個參與這件事情的人。就算是南宮駱,也可以。”
雲淡雅仰起小臉,回望著麵前的男人。
他俊眉冷目,棱角分明的臉上充滿著種種期待,他的表情真誠的。
可他通體的氣勢,有著掌控一切可顛倒乾坤的霸道之意,他這副樣子,令她打心底難吐露真言。
因為這種後果極其嚴重,甚至與她的初衷相違背的。
她將會給他生孩子,這並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再說了,隻要她吐露,就證實了她的欺騙,而現在,她最起碼還有一絲希望。
她不相信晉承禦,他說放過所有的人,他怎麼可能會放過呢。
倒不如被他發作一陣,然後趕出晉家,也算一別兩歡。
現在她倒是不在意自己,隻在意南宮駱的安全。
“你要我說什麼樣的實話?你想聽什麼?”
“事實。”
“眼前正是事實。難道要我說自己跟南宮駱有秘密,體寒不是真的,是用來欺瞞你?”
晉承禦不語,但眼神已經證實一切。
“晉少你很怕?看起來,對於即將發生的結果,你才是最怕的那一個?”
“你現在就說實話。”
“我說的是實話,否則,你看結果好了。”
聲落,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交彙,仿佛有著無聲的硝煙在漫延。
就在此刻,門被打開,自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安伯特手中拿著檢查結果走向晉承禦,“少爺,結果出來了。”
他將之遞過去,又扭頭朝著雲淡雅複雜地看一眼。
接收到他的目光,雲淡雅心下一提,莫名地像是被誰給攫緊。
她看到晉承禦握著結果單子,一動不動,但離得太遠,她又沒辦法看得清楚,也不知道結果怎麼樣。
晉承禦寒冷的目光掃過一頁頁檢查結果,當翻到最後一頁時,他的神色猛然變得毒辣!
“有人動手腳?”
“沒有。”安伯特確信地搖搖頭。
這時湯院長從門外走進來,正好聽到這句話,“如果有質疑的話,可以去別的醫院再檢查,承禦,這都是可以理解的。”
湯院長不以為意地說,剛要再說什麼,突然兩旁的保鏢將他堵在門後,接著一根染血的高爾夫球杆慢慢被抽出來,能看到上麵觸目驚心的血痂。
這種娛樂工具,一下子升級成死亡的催命符。
安伯特毫不在意地擦著上麵沒來得及拭去的血,這是少爺最喜歡的球杆。
一般少爺用它做一些……得體而適宜的事情。
雖然別的武器更光鮮亮麗,但這球杆似乎更適合那些身份特殊的人,好像這樣才能配得上他們。
晉承禦居高是下盯著湯仲軒:“南宮駱是你親手教出來的弟子,如果一旦發現,是你替他作假,不管怎樣,我晉家後代事關重大,到時候我會讓南宮家還有你們湯家,粉碎在我手上。不管南宮家與晉家有怎樣牽扯,照殺不誤!”
湯仲軒靜靜地看著可怕的晉承禦:“我是醫生,隻為事實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