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一道嘲諷的女音在浴室門口揚起,接著“砰”地聲,門被重新甩上,雲淡雅重新回浴室,她懶得再聽他們接下來要說的話了。
安伯特感受到少爺扔來的眼刀子,他懦懦地低下頭去,主要是他也沒打算在這種時候說這種事情,但是郝小姐她昨晚在頂級套房一下坐到天亮隻為了等少爺。
問題是她到現在還在呢,他隻能事先通知少爺了,否則待會少爺跟少夫人準備回套房的話,遇上可就更尷尬了,到時候遭訓的人還是他……
雲淡雅穿好衣服之後,把頭發吹得半幹,正打算去抹潤膚露時,突然就見那男人大大方方地坐在梳妝台前好整以瑕地等著她。
不理他,雲淡雅兀自去取,結果男人先一步取到,打開蓋子遞過來給她。
“謝謝你,晉少。”雲淡雅麵無表情,伸手就要從他手裏拿過來,“郝小姐還在等著晉少呢,怎麼,不趕緊回去嗎,讓人家等急了可就不好了。”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男人不給她,徑直捏住她手,往手心裏倒了一片雪白色的乳液。
“嗯,你跟我也沒什麼關係,何況我們已經離……”
晉承禦神色一沉,在她話還沒有完全說出來之前,大掌落在她腰間施力一按,腰處的舊傷立時疼得她說不下去,但他比她更疼。
他的心仿佛被割裂了一樣,隻要想到那一紙離婚協議。
扔下潤膚露,男人驀地站起來,語氣冷酷:“我說過,就算隻有三個月的時間,晉少夫人的責任與義務,你都必須履行到位!”
雲淡雅撇撇嘴,但沒說什麼,輕輕往臉頰上拍了兩拍,補水。
晉承禦很是煩悶,又見她不說話了,他抿唇忍著這股煩意,隨後安伯特出去又回來:“少爺,您已經落下一次吃藥,現在應該快點補上,是先吃藥還是先吃早餐?”
上次在飛機上少爺藥也不吃飯也不進的,安伯特是特意趕在這個時候守著少夫人說這話,顯然這個時候的少爺情緒比在飛機上時好太多了。
晉承禦正不高興呢,結果安伯特上趕著湊上來,終於找著合適的撒氣筒,晉承禦旋即大吼一聲,“滾出去!”
安伯特心下無奈歎息,剛要圓潤地滾出去,冷不丁聽見少夫人的聲音,“先吃早餐吧,去餐廳。”
雲淡雅與安伯特是有同樣的擔憂,畢竟晉承禦在飛機上耍的那通絕食絕藥的脾氣,實在令人頭疼,所以,她態度悄然轉好了。
然後她走向衣架,剛才安伯特進來時把晉少要穿的衣服都整齊掛在這裏,她取下衣服,幫他更衣。
之前她在浴室,男人就在外麵粗粗地擦了幾下身軀,尤其是後背有傷,不可以洗澡。
指尖觸到他充滿虯勁的肌肉,上麵的溫度依然有點點高出常人,原先感冒之後又在飛機上受傷,這男人就沒有聽話的時候。
晉承禦筆挺地站直身軀,沒有再發火,反而很滿意女人的服務,雖然他心裏清楚,她這樣做不過是為了一時,讓他好好吃藥。
“你能不能稍微有那麼一次,聽話,好好養病養傷?”雲淡雅為他係著襯衫上的鈕扣,秀眉皺起。
“聽話?那以後我躺你動?”
雲淡雅的臉頰“騰”地紅了,他總能扯到那種事情上去,她清楚他昨晚不知疲憊地徹夜耕耘,到清晨還意猶未盡地繼續。
她抿緊唇,知道不能再說下去了,繼續說的話這男人不能又扯出什麼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