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淡雅緊抿著唇,對於他的話並沒有半點心湖波動,反而是緊握著的槍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改變,手上狠狠捏著槍,她揚聲回他,“心髒有病就看病,纏著我做什麼,如果你肯願意治病,我倒是願意幫幫你,至於治療心髒方麵的專家,我可以介紹幾個給你……”
“是南宮駱麼?”
連昱微微揚眉,笑意似乎在這一刻盡去,變得意味深長起來,輕輕眯起眼,傲然地朝對麵的女人看去。
“你……想說什麼?”上次這個男人就一直拿心髒說事,話中有話。
“我跟南宮駱,我們很熟。”
雲淡雅挑挑眉,並不在意,因為以南宮駱的名號,自稱是跟他“熟悉”的人,不下一千也有上萬,他的名聲實在是太響亮了。
“這種熟的程度可以用‘密切’來形容。”
“是麼?”
“如果你不懂什麼叫密切,那可以換個詞,‘我們在一起’,懂不?”
“嗬。”
“我們用同一個生命係統,這樣你總能明白了吧。”
“……”
“不如你試試?”連昱說著朝雲淡雅的槍口上撞去,用她黑洞洞的槍口抵著自己胸膛,“如果開槍你也會心疼,或者是殉情?”
“連昱,你最好把話說清楚,否則今天會是你最後一次看到這漂亮的世界!”雲淡雅氣呼呼地拿槍抵住他胸口,毫不退縮。
“5月18日。”連昱冷不丁地說。
雲淡雅莫名了下,抬頭朝他看去很是不解,隻覺得這男人的臉風流不羈,這時含著淡淡的魅。
他說的這個日期是什麼意思?
那個時候她剛剛從晉承禦的禦景苑逃出來,也是聯係不上南宮駱的時候,這原因是?
驀地她呼吸急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猜到的,急急朝連昱盯去,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看到答案。
連昱麵色平靜,繼續說,“這之後呢,還能跟他聯係上嗎?”
雲淡雅捏著槍的手顫抖,的確,那之後她再也沒有聯係上南宮駱。
隻有安伯特提過,有意無意的暗示過她,南宮駱是被南宮家給捉回去管教,直到現在半個月了,還是沒有丁點消息,至於醫生……
俞雁淩去過醫院了,但都沒有見到過南宮駱。
“淡雅——”
連昱叫她,可是卻令她幾乎感到是南宮駱在叫她,怎麼可能,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出現。
“淡雅——”
南宮駱和連昱的聲音,兩個再次重疊,她不停地搖頭否決,想把這兩個聲音生生撕開,但他們就像是連體嬰兒一樣,狠狠地貼在一起,令她無助極了,耳朵裏麵最後剩下一片嗡嗡隆隆的聲音令人難受。
啪
手中的槍落在鵝卵石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她仿佛感受不到一般,雙手賣力地捂住耳朵,她不聽,不行,她不要聽到這種虛幻的聲音,她要南宮駱真真正正地站到麵前叫她,不要這樣!
突然一隻大掌溫和地握住她的,砰,砰,砰……
她的手掌在誰的胸膛上,這又是誰的心跳聲?
這麼強而有力的心跳,似乎是在表達著什麼,又仿佛要告訴她什麼。
砰砰砰……
她的心髒跟著劇烈跳動起來。
“是不是感受到他的存在了?”連昱捉著她的小手緊緊地壓在自己的胸膛上,那裏麵他的心髒,從來就沒有像現在這樣跳動得劇烈。
雲淡雅一臉的茫然神色,將信將疑,震驚,這些情緒翻攪在一起,使她看起來無比黑暗淩厲。
“把話說明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