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警惕的看著這三個貨,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最前麵的那個小瘦子,上下打量他幾眼,“是個美人,可惜了。”
他猛地一抬手,一股子白霧在夏染麵前炸開,差點把夏染給嗆咳嗽。
就這?
夏染還以為是要弄什麼高明的手段,原來不過是這個。
可他對這些玩意兒早就免疫了。
這可怎麼辦?
這到底是迷藥還是別的什麼?
他正愣神,不知道該怎麼裝的時候,一人說道:“怎麼她還不暈?平時那些人都根本等不到用藥,直接嚇就嚇暈了。”
啊,原來是得暈啊。
夏染一下子明白了,他雙眼一閉,直接暈倒。
“……”
三個人麵麵相覷。
“這不是暈了嗎?趕緊,抬上馬車,我先說啊,誰也別想動一下,要是讓觀主知道,小心狗爪。”
“行了,知道知道,你們也別動,我可盯著呢!”
三個人互相警告一通,把夏染抬上馬車。
這馬車簡陋,也沒鋪什麼東西,夏染感覺骨頭都被硌得生疼。
直到馬車走起來,他悄悄睜開一隻眼,馬車裏黑漆漆的,也看不見什麼,聽著動靜,走得還挺快。
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看看扔在一邊盔甲殼,用手摸了摸。
蘇南衣和雲景就在暗中跟著,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兩人也差點氣笑,鬧了半天,竟然是這麼個玩意兒。
金光觀,惡毒之心昭然若揭,把這些姑娘弄進去,絕對不是好事。
“王爺可聽說過什麼?關於金光觀。”
雲景搖搖頭,“並沒有,之前本王很少入宮,皇帝也生病,之後……也沒有顧上這個,本王並不信什麼鬼神,對這種事也並不熱衷。”
蘇南衣沒說話,雲景問道:“你聽說過?”
“一點點吧,但也並不了解,”蘇南衣嘴角勾出譏諷的弧,“傳聞說這位什麼道長,乃是請來的高人,實則不然,他之前算是一名江湖大盜,被四處追殺,無奈之下隱姓埋名,投奔了一名皇子,這才得以安身,隻是不知為何,現在搖身一變,竟然成了道長。”
雲景聽出她話裏的譏諷之意,眼底飛快閃過疑惑,“還有這種事?你不在京城,是如何知道的?你家公子查出來的?”
“不是,”蘇南衣否認,“是我跟著師父遊曆時聽說的,剛巧遇見幾個苦主,他們的親人被那大盜殺害,他們苦苦尋找凶手。
我看過畫像,初來京城時,又四處閑逛,偶然見過道長一眼,覺得極像。隻是當時並未確定,今晚這些事,倒是印證了我的猜測。”
蘇南衣的話真假摻半,雲景半信半疑。
“此觀乃是皇上安排人建造,觀主也是他親自選的。”
雲景看蘇南衣一眼,“本王覺得,在此之前,皇上應該會調查清楚這個觀主的來曆。”
蘇南衣笑了笑,沒再接言,也沒有反駁。
雲景倒希望她和自己爭論一下,那樣才有趣,可她這樣不說話了,心裏倒有點悶。
又走了一段路,雲景忍不住問:“你為何不說話?”
蘇南衣偏頭看看他,“小的覺得,這事不必爭論,最後有了結果,究竟事情如何,一看便知。”
雲景:“……”
說得竟然讓人無從反駁。
“你家公子的女裝扮相還不錯,”雲景語氣莫名,“本王沒想到,他還有這種潛力。”
蘇南衣嘴角抽了抽,雲景你這嘴也是夠損的。
“他也是為了把事情查清楚,深入虎穴,否則我們夜探金光觀,也會危險重重,說不定還會無功而返。”
雲景聽著蘇南衣的話,眸色微微深了深,他覺得,蘇南衣是在替夏染說話。
雖然沒有什麼不妥,但莫名心裏就是有點不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