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衣看一眼二夫人,又看看張老夫人,驚訝道:“怎麼?二夫人,你沒有告訴過她們嗎?”
二夫人自己都是一臉懵逼,腦瓜子都是嗡嗡的,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蘇南衣自顧道:“將軍府豈是你們這種人家可比?我們家用的瓷器碗盞,都是特殊打造,登記在冊的,每個上麵都有獨特印記,隻是你們這些人不知道罷了。”
她隨手拿起茶盞,指了指某處:“喏,看見沒有?比如這個就是,當然了,每樣東西各不相同。隻有我們自己人才清楚。”
“張老夫人,你們拿走的可不隻是茶碗啊,其它的貴重東西,還用本小姐說嗎?隻要把我這賬冊往府尹大人那裏一遞,再派人去你們張家查抄,就算你們把東西都賣了,也總能抄出幾件來吧?”
蘇南衣語氣淡淡,透著冷意:“實話告訴你們,就算是你們賣了,本小姐也有辦法找以買主來證明。實在不行……”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二夫人:“就勞煩二夫人拿出來唄,看到時候拿不拿得出。”
二夫人心口堵得厲害,蘇南衣這一招厲害啊,這不是逼著她和張家決裂,互相攀咬嗎!
李氏湊到張老夫人身邊,縮著脖子小聲:“母親,這可怎麼辦……”
蘇南衣盯著她,她被盯得渾身緊張。
“安安,把她的耳墜子拿過來!”
安安上前,打開李氏護住耳朵的雙手,簡單粗暴的把耳墜子給拿下來,痛得李氏又是一聲嚎。
蘇南衣掃了一眼:“喲,化蝶居的首飾,這可不便宜。”
李氏忿恨的捂著耳朵道:“那怎麼了?我就戴不起嗎?看不起誰?”
“本小姐還真就看不起你,”蘇南衣嗤笑,“化蝶居能在京城這麼多首飾樓脫穎而出,就是勝在款式新穎,做工精細,而且,每樣首飾就做那麼幾個。
所以呢,他們也別出心裁,給每件首飾做一個登記冊,哪位師傅做的,哪在做出來的,哪天賣的,賣給了誰。”
李氏的心虛的垂頭,二夫人的臉色慢慢變白。
“你這耳墜子雖然不是店裏的上上之品,但也絕對排得上名號,查一查是不是你買的,一目了然。”
房間裏一片死寂。
張老夫人頭腦發暈,她都快忘了自己到這兒是幹什麼來了。
李氏更是挨打渾身疼,一心想走。
張老夫人咬咬牙,皮笑肉不笑:“白小姐,今日這是怎麼了?平日咱們也沒有什麼冤仇,何必如此呢?”
蘇南衣輕笑:“老夫人,你也別談感情套什麼近乎,本小姐不吃這套。反正今天這事兒過不去,要麼歸還東西,要麼折算成銀子,你自己選吧!”
張老夫人眼神怨毒,轉眼盯住二夫人。
二夫人心砰砰跳,這下子算是徹底把張家給得罪了。
她壓著怒意,對蘇南衣道:“如華,看在我的麵子上,這事從長計議吧。”
蘇南衣差點笑出聲,她的麵子?這女人以為她有多大的臉?
“二夫人,不是不給你麵子,而是張家品行實在不端,現在人已經押在京兆府,恐怕不是能善了,若是此時不和她們斷絕關係,到時候連累了將軍府,”蘇南衣若有所思,“二夫,是你的麵子重要,還是將軍府的安危、爺爺的清譽重要?”
二夫人:“……”
蘇南衣站起來,把賬冊扔在桌子上:“二夫人,話我說完了,你自己瞧著辦。要麼,就讓她們在這賬冊上簽字畫押,寫明歸還日期,要麼,就是本小姐拿著備用賬冊去京兆府力證將軍府清白。”
“安安,我們走。”
她帶著安安離開,剛到院子門口,身後傳來尖叫聲和撕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