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衣一走,宋夫人就坐在床邊,看著宋如年歎了口氣。
宋如年聽到她歎氣,想和她說話,卻說不了。
“你說說你,著急歸著急,也不能急成這樣啊?現在女兒好起來了,你卻倒下了,唉,這可怎麼好?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醒。”
“瞧瞧,關鍵的時候還是得指著我,那些狐狸精哪個來看你?哼,一個個,有事兒就知道躲了!”
“也虧了人家大夫,把你給送回來,你說你怎麼就在人家給暈過去了呢?”
宋如年聽得膽顫心驚,他竟然是暈倒了?
現在還是暈著的?在自己家裏?
這……
他夫人後麵說什麼,他已經沒功夫去理會,已經被現在的情況震驚了。
他現在意識,完全清醒,但是在其它人看來,他就是昏迷的!
這是怎麼回事?
那他不成了活死人了!
巨大的驚恐,瞬間席卷了他……
蘇南衣從宋家出來,直接回小院。
路過翼王府時,她挑簾看了看,真沒想到,當年的事還有翼王的手筆。
既然如此,那也就別想跑了!
正準備離開,就看到翼王從裏麵匆匆忙忙出來了。
看樣子像是挺著急,不知道要去幹什麼。
蘇南衣立即吩咐車夫跟上。
翼王府的馬車飛快,一路來到天下第一樓外麵。
蘇南衣明白過來,這家夥是來看驚龍宮的拍賣單的?
她在門口挑車簾往裏看,見翼王和掌櫃的說了幾句什麼,掌櫃的搖頭,翼王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蘇南衣讓車夫進去打聽一下,很快,車夫回來回稟:“小姐,翼王想要見天下第一樓的東家,但掌櫃的說,東家沒在。”
蘇南衣點頭,並沒有在意,讓車夫回小院。
馬車一動,蘇南衣突然閃過一念頭。
剛剛車夫是怎麼說的?掌櫃的說,東家沒在,而不是東家沒來。
這是怎麼個意思?
莫非司徒鬆白真的來了京城?
可那次她和夏染一起去天下第一樓的時候,對方並沒有承認。
蘇南衣覺得,這事兒有必要和夏染說一下。
她想了想,沒回小院,也沒去夏府,讓車夫改道去藥鋪。
藥鋪的掌櫃親自迎接,蘇南衣簡單吩咐幾句,掌櫃的立即讓人去請夏染。
夏染這兩天也沒回府,就在幾個鋪子之間來回轉轉,看看行情,他琢磨著等熱勁兒一過去,天微轉涼的時候,再出趟門,去進進貨。
到時候這京城裏的事也料理得差不多,也能放心離開一陣子。
蘇南衣若是想走,也盡可以送她一程。
他打算得好,這幾日身邊人也告訴他,有人盯著他的幾家鋪子。
夏染並不意外,也猜得到是誰。
除了雲景,也猜不出還有誰了。
罷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防也防不住,就讓他跟吧。
反正蘇南衣這次也沒住他的地方。
他剛從酒樓出來,訂了幾個新菜式,想試試效果,到門口就看到藥鋪的小夥計過來找。
“公子,您去藥鋪一趟吧,蘇小姐有事和您商量。”
蘇南衣自從離開王府之後,夏染吩咐手底下的人,都叫她“蘇小姐。”
夏染知道,若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蘇南衣也不會派人來找他。
跟著夥計匆忙到藥鋪,見蘇南衣沒事,心裏的氣微微鬆了點:“怎麼了?發生了何事?”
“倒是發生了點事,不過都處理完了,”蘇南衣把宋如年的事對他說一遍。
夏染挑眉:“這也太便宜他!不痛不癢的。”
“但也不能動,並不比死了強多少,不說他,這是次要的,我還有件其它的事要跟你說。”
“什麼?”
“剛才我準備回去,看到翼王去天下第一樓,想要見東家,我猜測,他應該也是為著驚天宮拍賣藥材的事,他大概是想挽回宋如年,或者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拿到神醫穀的藥材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