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匆匆忙忙跑進來一個小道士。
“大師!大師,我們有兩個客人找您!”
意空大師趴在窗台上笑罵著訓斥:“混賬!什麼客人,那叫施主!”
小道士忙點點頭。
“人在哪兒呢?把他們帶進來吧!”
小道士走了兩步,又回頭疑惑的問:“大師,不應該是把他們請進來嗎?”
意空大師順手抄起窗台上的一樣東西砸過去:“哪兒那麼多廢話,趕緊去!”
小道士吐了吐舌頭,匆匆忙忙的跑出去。
意空大師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歎了一口氣,爬下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和頭發,慢吞吞的去外麵。
雲景和夏染到了的時候,就看到他正在廳裏打坐,雙腿盤著頭發披散,雙目微垂,看上去莊嚴又肅穆。
兩人放輕了腳步,誰也不敢打擾。
還是小道士在一旁叫他。
意空大師睜開眼睛,看了看他們,目光最後落在雲景的身上。
“我們又見麵了。”
雲景上前行了個禮:“大師,多謝您上次出手相助,免去了我一些麻煩,這一次是有急事來請您幫忙,還希望您能夠助一臂之力。”
意空大師點了點頭:“施主有難,既然尋到我的頭上,自然是應該幫助的。”
夏染和雲景互相對視一眼,兩個人都非常驚喜,本來還以為要費一番唇舌,沒想到對方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了。
夏染上前一步問道:“不知大師可會醫術?!”
意空大師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不會。”
兩人剛剛升起來的那一絲希望和喜悅,瞬間又消散於無形,一口氣哽在喉嚨裏,夏染氣不打一出來,差一點忍不住罵出聲來。
這叫說的什麼玩意兒,便宜的話誰不會說,痛痛快快的答應了,轉眼又說不會。
意空大師看著他們:“怎麼?難道是有人生病了嗎?”
夏染和雲景這時才意識到,剛才隻顧著說讓人家幫忙,太著急了,就連什麼事兒都還沒說呢。
這麼想想,也怪不得人家了。
夏染點了點頭,雲景上前一步說:“沒錯,是我的娘子,您也認識的,南衣,她中毒了,被一種奇怪人的血液損傷,那些人已經不是正常人,他們的血液都有毒,她是為了救我,被一些血濺到一些在腿上,不知您能否屈尊,去府裏看一看?”
意空大師點了點頭:“我去倒是可以,但事先說好,我並不會醫術。”
夏染這口氣實在是忍不住了,都什麼時候了,這家夥還有功夫開玩笑?!
再說,這種玩笑也他娘的不好笑啊!
夏染正想忍不住懟他幾句,意空大師又說:“不過,你們也不要著急,我這裏有幾種丹藥,我記得當時有一種,應該能幫上忙,你們稍後片刻,我取了便來!”
他說完匆匆忙忙的走了,夏染看著他的背影,那鼓氣又用力壓了回去,他覺得這家夥就愛賣關子,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成心的。
不管怎麼說,能有救蘇南衣的希望就是好事。
雲景站在一旁,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這裏的確是夠破的,四麵漏風,窗子上的紙都破了好幾個窟窿,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搞的。
雲景也不知道他到底算是道士還是和尚,有時候覺得哪種都像,有時候又覺得哪種都不像。
不管他是什麼,隻要他有辦法救蘇南衣就好,隻是不知道,他一個醫術都不會的人,到底能不能行。
雲景不想承認自己是病急亂投醫。
目前為止,除了意空大師,也不知道應該去找誰了。
夏染的心情同樣複雜,他琢磨著,要不要飛鴿傳書或者是讓人直接去一趟,去找一找老修和陸思源,但轉念又一想,他們距離這裏何其遙遠,又豈能說來就來,這一來一回,不知道得有多少時日。楽彣説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