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八章 司徒家的“陽光”小公子(1 / 2)

院子裏一片死寂,司徒德誠尷尬至極。

的確是,原來司徒府的司徒,並不是現在在司徒德誠這個“司徒”。

司徒德誠是上門婿,當年司徒鬆白的外祖家也姓司徒,是商賈巨富,生意遍布全國,母親是家中獨女,老太爺就想給女兒招個上門女婿。

那年司徒德誠家中受災,投奔親戚,卻累餓在街頭,差點喪命,是司徒鬆白的母親去粥棚的時候發現他,並救他一命。

司徒德誠長得好,又有學問,據他講家中再無親人,實在是符合一個上門女婿的各種標準。

後來有一次年初,司徒鬆白的母親去城外寺廟上香,回來途中遇到歹人,被挾持了半日,這就算是壞了名聲,而司徒德誠挺身而出,表現願意迎娶,不再提及此事。

老太爺喜出望外,司徒鬆白的母親對他也是喜歡,當即訂婚,沒過多久便大婚了。

老太爺年紀大了,為女兒忙碌一場婚事下來,累著了身子,沒過多久也便去了,好在看著女兒得嫁良人,也算是閉上眼。

司徒鬆白的母親也是命薄,生她時難產,雖說勉強保住了命,沒撐上幾年,也就撒手走了。

自那之後,司徒鬆白就沒過過好日子,司徒德誠接管了所有生意,這個家,也就徹底成了他的。

但他一直都樹立著深情好男人的形象,這麼多年,倒也沒給柳姨娘扶正,這也是柳姨娘心頭的一根刺。

如果不提這事,連司徒德誠自己都忘了,他這番家業是怎麼來的,還以為是他自己天生本事大。

如今,司徒鬆白突然提起,就如同把司徒德誠的臉麵狠狠撕下來,往地上踩。

他眼神陰鷙,透著詭異的沉冷,從地上家丁旁邊撿起一把刀來:“逆女!你不敬長輩,不護姐妹,丟盡家裏臉麵,像你這種人,我要親手殺了你,再去跪祠堂,求祖宗原諒!”

他揮刀就要砍,司徒若晴嚇得尖叫一聲,奔到司徒鬆白身側,伸手抱住她:“……不要!爹爹,你要殺就殺我吧!”

她抱的這個姿勢,剛好是把司徒鬆白抱住不能動彈,她還躲到司徒鬆白身側,讓司徒鬆白就如同一個木頭樁子,站在那任司徒德誠砍。

刹那間,司徒鬆白突然動了,她身體一晃,也沒看清怎麼弄的,本來牢牢抱著她的司徒若晴,忽然就被甩開,像塊破布直接甩出兩米多遠,額頭撞到花盆上,頓時慘呼一聲。

柳姨娘嚇得大叫,趕緊過去扶人。

司徒鬆白看都不看她們,眼睛隻盯著司徒德誠:“要殺我?也對,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反正你也從來不在乎我,把我丟在莊子這麼多年,不管不問,我也從不當自己是司徒家的人。

不過,你剛剛說什麼?去祠堂向祖宗謝罪?你們司徒家的祖宗,配在那間祠堂嗎?”

“你!”司徒德誠舉刀要砍,司徒鬆白一甩鞭子,輕而易舉把鞭子抽走,再反手一抽,直打在他的手背上,頓時皮開肉綻。

司徒德誠痛得臉抽搐,咬牙切齒地怒喝:“你……你敢毆打生父,反了,真是反了!”

司徒若晴還在演戲,額前紅腫讓她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妹妹,別和爹爹置氣了,你被王府趕出來,我知道你很難過……”

“你本來就沒有資格嫁入王府,”司徒德誠恨聲道,“晴兒才是最佳人選,你不管不顧去搶,現在又如何?

被趕出來也是活該!被趕出王府的人,我們司徒家也不要,你還有什麼臉麵活著?趕緊去找個地方上吊自盡吧!”

“爹爹……不要,妹妹她也是可憐人,現在一定是因為急怒,神智不清,這才……”

司徒鬆白微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司徒若晴,收起你這副嘴臉吧!你演技這麼爛,狗都比你演得好,不過,你說話倒是挺能耐啊,三言兩語就把我說成了棄婦,還是個神智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