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肯定哪裏搞錯了。”
“哼,現在劇情還沒開始,你以為我二十年前白穿的啊?你娘我才沒搞錯。”
許宸樂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一會兒她就不想了,因為許媽總是會說寫莫名其妙聽不懂的話。
她端起盤子和酒罐子,給許媽往隔壁送東西。
隔壁有一棟獨立的、無比美麗的小樓,小樓上種滿了各式花朵,或嬌豔,或清幽,每一朵都有每一朵的獨特風姿。
這麼精致絕倫,天下間獨一無二的小樓上,也住了一位妙人。
他的名字叫花滿樓。
花滿樓其實是地產最多的江南花家的七子。至於他為什麼會搬到這裏住,許宸樂就不得而知,樓上有多少種類的花,許宸樂也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許宸樂知道一點的是——百花樓裏的東西很好吃。
咳,雖然俺她娘的說法,百花樓這個名字有點那啥,對,就是有點像那個啥院的名字,不過若是配上花滿樓的氣質風骨,這個名字那是相當的合適啊!
小樓的門沒有鎖。是的,這樓的門一年到頭也不會鎖。
許宸樂一手抱了一壇酒,腦袋上還頂著許媽剛剛做的不知道叫啥的糯米糕點——許宸樂對出自許媽的手中的糕點一點興趣都沒有。
到二樓,果然剛剛飛奔出去的陸小鳳就坐在這裏。旁邊一名身著白衣的男人搖著一把紙扇,白衣紙扇無一不精細典雅,白玉扇墜更是溫潤如水,那雕工那質地,隻怕要值上萬兩。
——是的,這人就是花滿樓。
他把頭轉向樓梯處,眼睛卻還停留在別處。花滿樓還未開口,旁邊的陸小鳳就說:“我說毛毛啊,你幹嘛把地板踩得咯吱咯吱直響?”
許宸樂的輕功很好,幾乎可以達到沒有腳步聲的程度,可是這會兒,卻似要把地板踩爛。
花滿樓微微一笑道:“陸小鳳,你有所不知。許姑娘的腳步聲是要提醒我,她來了。她是照顧我的眼盲。”
許宸樂哼一聲,徑自走過來,把陸小鳳從椅子上一腳踹下去——還真被她給得手了。許宸樂把酒罐還有腦袋上的瓷盤放下來,道:“什麼毛毛,毛毛是你叫的嗎?看看人家花滿樓,你應該叫我許姑娘!”
陸小鳳也沒真的摔倒,他拍拍身上的灰,另找了個板凳坐下,道:“你才多大點,還姑娘呢,毛都沒長齊。”
“我今年都十六了!”
“哎呀,你今年都十六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陸小鳳故作滄桑地摸了摸臉上的小胡子,感歎道。
許宸樂默默豎起一根中指,她還在心中對著陸小鳳豎起了一根屹立不倒如樂山大佛一般的中指。
“對了花滿樓,這是我媽今年剛釀的酒,還有這是她親手做的點心,說是要勞煩你總是請我吃飯。她親手做的,嗯……你懂的。”
白衣公子搖扇子的手微微一頓,唇邊的笑意似乎有點苦,他說:“多謝許姑娘提醒。”
至於為什麼要著重親手這兩個字呢?倒不是親手做的點心有多珍貴,也並不是為了體現許媽有多用心,更不是為了老牛吃嫩草了,主要是,許媽的廚藝,有點讓人無法啟齒。
不過吧,老天給你關了一扇門,會給你打開一扇窗,許媽釀酒的手藝倒是一絕。
在許宸樂給花滿樓送東西之前,許媽還再三囑咐她早點回來。
“許毛毛,警告你,不要再到別人家蹭吃蹭喝了,搞得像我虐待你似的。”許媽語氣一轉,萬分溫柔地說,“晚上想吃什麼?”
深知老媽尿性的許宸樂一張臉皺成包子,道:“魚膽沒有戳破的清蒸魚,沒有蛋殼的番茄雞蛋,沒有其他可疑調料的白米飯……”
許媽:“……”
陸小鳳:“不會這麼誇張吧,都過這麼長時間了母豬都會上樹了,許夫人還一點長進沒有?”
許宸樂麵色不明,花滿樓沒有說話。
可陸小鳳偏偏是陸小鳳,他的好奇心不但能殺死貓,還能把自己殺死一千次!要不是他是古龍的親兒子,隻怕連屍骨都找不到。
所以陸小鳳拈了一塊,嗅了嗅——這玩意挺香甜的,也沒有神馬詭異的味道,陸小鳳把這糕點扔進嘴巴裏。
……然後。
“喂喂!陸小鳳你醒醒啊!支持住我給你壓出來!”
“嗚哇,噗——!”
“啊啊啊啊玩脫了!一不小心大力了一點等等相信我我我我我給你拚回去!”
“花、花滿樓……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