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非賭局(2 / 2)

——這,也是狩獵的樂趣。

跑到城郊,四野無人,許宸樂終於放棄了。

她停下來,轉身,宮九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站著,衣服和頭發都沒有亂。

反觀許毛毛……呃,不提也罷。

宮九搖著扇子分外淡定,“不跑了?”

許宸樂咬牙切齒,“不跑了。不過……”她話鋒一轉:“我和你打一個賭怎麼樣?我若輸了,要殺要刮隨便你。如果你輸了,你就放我走吧。說實話,你說誰沒有那麼一兩個癖好呢?區區SM算個神馬,又不是你S別人。別人S你嘛,不傷天又不害理!……好吧,我住嘴。”

“哦?我又為什麼要和你打這個賭?”宮九問。

“好玩嘛。反正,你看,我現在就在你手裏了,又翻不出個花來。還是說,你覺得你一定會賭輸?”

……

宮九看著許宸樂,許宸樂覺得他的視線裏有一種壓迫感。許宸樂笑眯眯的,像是躺在草堆上麵曬太陽那樣閑適,又追問:“你敢賭嗎?”

這個問題,問的有些巧妙。

不是“你賭嗎?”而是“你敢賭嗎?”宮九是個男人,那麼他就有男人普遍存在的劣根性。而且,宮九如此傲氣的一個人,怎麼會說出“我不敢賭”這句話?這不太失他的麵子。

“你說。”宮九啪地一聲,把折扇合上,收回懷來。

“我和你打的賭非常簡單,你看,我這個人又不聰明,自然想不出什麼聰明的法子來。如果我等下僥幸賭贏了,你當然也可以反悔,反正我完全打不過你你說是不是?”

宮九說:“既是賭約,我自然遵守。”

聞言,許宸樂就笑了。

她伸出左手手掌——五根白而纖細的手指,掌心還有握武器留下的薄繭。不過也不知道許媽總是在許宸樂洗澡之後給她塗了點什麼,所以薄繭也並不明顯。

許宸樂晃了晃自己的五根手指,問:“你猜我有幾根手指。”說完,就把手藏到身後。

他幾乎是想也沒想地就說:“五根。”

許宸樂也笑了。

右邊袖子裏滑出一柄匕首,正是那把她一直帶在身邊號稱削鐵如泥,玄鐵精鋼打造而成的匕首。其實這把匕首的來曆有點蹊蹺,白瓷杯和絨絨,都是許宸樂從宮九那裏順來的“壓驚費”,匕首卻是一個和宮九有得一拚的奇怪人士送的。

右手牢牢握住匕首,抵住左手小拇指的指根,沒有任何懷疑地,許宸樂刷地一下,削掉了自己的小拇指。

猩紅的血液瞬間飆了出來,土地允吸血液,地上好像一點痕跡都不留,可是,空氣中的血腥味並不能騙過宮九的鼻子。

許宸樂再次把左手伸出來,四根手指完好無損,齊根削掉小拇指的創口,暴露無遺。

“你猜錯了,是四根手指頭才對。”許宸樂道。

聽到許宸樂的問話,宮九的唇邊泛開一個淺淺的微笑。就像一個看戲的觀眾,看著台上的戲子傾盡他所學地去娛樂自己一般。然而這個笑容還帶了一點血腥的味道。

宮九直勾勾地看著許宸樂,舔了舔嘴唇。

——仿佛他正在舔著順著她手流下的鮮血,品嚐血液的奇妙的滋味!

削掉小拇指的痛並不能讓許宸樂臉色改變,可是,宮九這個動作,讓她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汗已流了滿背。

宮九仰天大笑,可他還是從腰間拔出一把劍,寒光閃閃的劍鋒直指許宸樂。

“的確是我賭輸了,我也說了我會遵守約定。可是,我照樣可以無視賭約殺了你,你就不怕嗎?”

許宸樂翻了個白眼,她又不是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性,可是,是死是活,隻能賭一賭了。江湖上的人,誰又不是在刀口子上舔血?

“怕又不能當飯吃,隻有試試才知道。哼,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用劍指著。”

宮九又笑了,“你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我一直都這麼覺得啊——”他的尾音拖得有些長,那語氣語調,和他發“那個病”的時候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簡而言之,就是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的變態荷爾蒙!

“是的,我不是第一個用劍指著你的人。但我會是最後一個。”

話音才剛落,宮九就在一個眨眼的時間內,貼著在許宸樂的麵前,狠狠地捏住了許宸樂纖細的脖子,他的拇指正好貼在她的大動脈上麵,可以感受生命在手中的鼓動。

他的喘息有點急促——

然後許宸樂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