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的重要作用暴露無疑。
許宸樂滿頭滿臉都是黑線。現在她已經到了門口,不可能就被教眾嚇一嚇,就滾回去了吧?這也太窩囊了!
她正正衣襟,站起,一腳跨進。身後的粉衫少女們盡職盡責地撒起花瓣來。
可,就在第一波花瓣還未落地之時,一道寒光直逼而來!許宸樂站在原地,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她的嘴邊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眼裏卻是寒冰一片。
那是一片銀色的薄刃,如柳葉一般,又細又薄,若不細看,根本看不清。薄刃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刺中許宸樂,許宸樂輕輕一抬手,接住,然後,反手,用力地把薄刃射出!
一聲痛呼,黑壓壓的人群中,有個人轟然倒地。
大廳死一般地寂靜。
沙沙——
第一撥花瓣剛剛落地。
一切都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粉衫少女仿佛什麼也無法感覺到,繼續撒著她們的花瓣。許宸樂從懷中掏出羅刹牌,就在羅刹牌要暴露在眾人的眼中,忽然門口吹起很強的一陣風!
風吹起地上花瓣,迷了人的眼睛。
一道身影立在她背後,是玉羅刹。
他舉起她拿羅刹牌的手,就好像是他剛剛塞進許宸樂手中一樣。
許宸樂想把那塊牌子還給他,可是,她整個人就好像被冰凍被石化一般,半寸也無法移動!
接下來就是西方羅刹教的內部事務了。
許宸樂沒用心聽,第一,聽不太懂,第二,她恨得牙癢癢!!!
因為,她記得她那個出場還要蒙著麵紗的爹,說了這麼句說。
“等我處理完這段時間的教務,我就會逐漸把羅刹教交給她。”
誰!答!應!了!啊!臥!槽!
……
又回了山腳下的別莊內,許宸樂滿心臥槽。
不同的是,許宸樂走進來的時候,發現別莊不止有護衛把守,而且,人數還很眾多,且各個身材高大!
艾瑪有個爹真是太麻煩了!
不過玉羅刹現在忙得很。他忙著清理他的門徒,忙著整頓羅刹教。所以,沒錯,肯定不聽話的許毛毛又被類似軟禁。
許宸樂隻覺得心中憋著一口氣!
從小到底,她就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軟禁?真是聽都沒聽過的名詞!
誰想當這破教主?照她來看,玉羅刹自己當教主當得不知道有多開心,起碼個十年五載是不會讓位。要是他敢現在讓位,她許宸樂就敢現在解散羅刹教!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仰頭倒進嘴裏,恨不得把桌子都被砸出個洞來。可是,把桌子砸出個洞來一點用都沒有,把地下挖個洞,倒還有逃脫的可能。
許宸樂現在非常、非常不想呆在這個破別莊內。同時,她也知道,她把這個房間裏的東西砸個稀巴爛一點用都沒用。這行為不但不環保,還浪費體力。
但她卻覺得無比的躁,暴躁的躁!
宮九倒是很淡定,事實上他一直都是一派胸有成竹——因為跟他毫無關係。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是上好的毛尖,他細細品完,站起身,要離開。
因為他的任務完成了,所以就離開,就這麼簡單。
許宸樂扔了杯子,衝過去跳起來,一把捉住他的衣領!
“你快說,玉羅刹給你多少錢!我給你多一倍的價格,快點把我從這個鬼地方弄出去啊!”
宮九淡淡地道:“我隻殺人。這次答應玉羅刹,本就是特別破例。”他淡定地仿佛衣領沒被人捉住,而且,身上也沒掛著一個女人一樣,“而且,我的價格,你也付不起。”
啪的一聲,腦袋裏的某根弦好像忽然崩斷!一股血湧向她的腦袋,新仇舊火齊齊找上門,許宸樂反手兩個巴掌扇了過去!
……
然後,她愣住了。
宮九也愣住了。
空氣凝滯,氣氛倏地變得不對勁了起來!許宸樂退開兩步,一時卻找不到言語。
然而,宮九整個人顫抖了起來。
呼吸越來越沉重,仿佛極力忍耐著什麼。
他痛呼一聲,抱著腦袋倒在了地上,身體蜷縮在一起,手不停地撕扯著身上的衣服。
頭發散開,衣衫不整。
許宸樂瞪眼。
她恨不得狠狠踹宮九兩腳!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
許宸樂一把揪起宮九的衣領:“喂!你不要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發病啊!!!”
宮九的眼裏卻滿是瘋狂。
“打我……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