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葉墨幽小聲嘀咕，都跟陳小樂這個怪胎似得他們指揮係還腫麼混！
不過他眼裏卻是毫不掩飾的讚許，孟月語剛開始提出讓小樂用小提琴首席代替指揮時，他也是懷疑的。
但是用職業的眼光看，小樂的表現非常完美，無論是琴技還是她的控場，站在指揮台上的她淡定自若，詮釋出來的效果並不比自己差。
孟月語看著小樂，嘴角含笑。
姑姑，她做到了，也許你說的對，她天生就應該當指揮，她就是為這個舞台所生的。
在比賽的曆史上，很少有人會用小提琴首席代替指揮，這對琴手要求太高，拉琴的時候還要時刻關注著全場，這種一心二用的本領可不是誰都能玩的明白的。
雖然回給評委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是演砸的概率也很大。
小樂的表現顯然是完美的，今天的曲目也非常符合她現在的心情。
b小調第六號交響曲《悲愴》。柴可夫斯基寫完這個一周後就離世。
內心的絕望和落寞是這首曲子讓聽者都為之淚流。
對於得不到的東西憧憬、渴慕，確然是人類揮之不去的咒詛，這是最能表現小樂心境的東西。
在場地的一角，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聽的入了迷，問著邊上的助理。
“台上的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
“陳小樂。大師，您認為她怎樣？”助理用不太標準的中文發音。
“有點意思，回去發個邀請函給她，看她願不願意來我國深造，她的琴聲讓我想到了我年輕的時候。”
“您是想親自指導她嗎？”助理大吃一驚，大師作為國際頂級的小提琴家。還第一次表現出對還在求學的孩子的興趣。
“現在說這個還為時尚早，我隻是覺得這孩子有點意思想多了解一下。”
如果有人聽到這段談話一定非常吃驚，說話的這個人正是托馬斯的指導老師，世界頂級小提琴手雷恩。
其實不止是他，小樂今天的表現已經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作為最有分量的青年交響樂比賽。參賽的都是中學生，世界各國的藝術院校都會派出代表關注。
小樂根本不在意自己帶來的轟動，站在這個台上，她覺得自己的血液都放空了。
曲子結束時，她才從投入的狀態裏麵走出來，轉身向台下鞠躬，那一刻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以及——
興奮。
跟h國的對決小樂以壓倒性的優勢完勝，一開始不服的h國人聽到小樂帶領的樂團演出也閉嘴了。
這種狀態的附中樂團。就算他們指揮沒拉肚子，恐怕也不會是她的對手。
抱著頭痛哭，尼瑪這世界也太玄幻了吧。一個拉小提琴的邊拉琴邊指揮還能搞出這效果，這不科學！
小樂下台，沒有跟任何人說話，她靜靜的收起親自己的琴，拎著琴盒默默的向外走。
她需要冷靜一下情緒。
格子看她這樣子有些不放心，想追出去看看。孟月語伸手製止，讓她自己靜靜吧。
他想小樂已經感受到指揮帶給她的快樂了。
坐在首席位置上。看到的跟指揮完全不一樣，小樂接下來要怎麼選。就看她自己了。
於百順守在外麵，看小樂出來，他接過她的琴盒。
小樂毫無知覺的往前走，好像看不到他似得。
“怎麼不開心，你今天表現的非常好。”連他都聽入迷了。
“恩，是不錯，不過我不認為這是我的功勞。”小樂眼裏有於百順看不懂的東西。
“怎麼不是你的功勞啊，你站在那裏大家看到的隻是你。”
“這是葉子排的曲，今天就算不是我站在那裏，別人上去樂團也能演奏出這樣的旋律。”
“你站在上麵給人的感覺特別踏實，好像有你在就絕不會出錯。”小樂站在台上的感覺就像他拿起了賬本。
一種來自骨子裏的控場。
“可惜你非得學小提琴，要不站個台也不錯。”就算隻是個背影也能散發一種強大的氣場。
“小提琴我是不會放棄的，我練了十多年，不能因為我媽不要我了我就放棄。”
於百順聽她這麼說有心放心，這場演出喚醒了她對音樂的熱愛，總比她繼續消沉下去要強。
“但是——”小樂眼睛直直的看著遠方，“我好像覺得指揮真的更適合我呢.”
“嗯？”啥意思，於百順沒明白。
“小提琴和指揮，這好像不是一個單選題吧？”(未完待續)
ps：感謝九幽界王以及mia730527的平安符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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