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兒,這位是?”
夏炎興突然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聲音極具威嚴,心中暗想道“想必這就是杜姑娘的長輩了,原來杜姑娘叫杜阮啊,真好聽”
接下來的事情就像杜阮與夏炎興早先商量好一樣,順利的不能再順利,待到問話結束後,杜阮安排夏炎興坐在一個沙發上,並且隨手給了一杯水,夏炎興一邊靜等著杜阮的號令,一邊心中默念盜取東西的路線,聚會上雜亂的聲音根本就不能影響夏炎興半分。
不一會夏炎興就覺得自己的後背被拍了一下,然後就聽見杜阮在身後說了一聲“我們來的急,忘記帶昨天買的胭脂了,你快些出門吩咐人取來”
夏炎興微微斜了一下頭,說了聲是,然後拿起棍子,慢悠悠的向門外走去,離去的時候還聽見有人問瞎子辦事可靠嗎?當然這些不是夏炎興該做的,杜阮自會解釋,夏炎興隻需要按照先前進門的方位,一步一棍子的向大門的地方走去,偶爾還故意撞到客人的肩膀,然後立馬彎著腰道歉。
慢悠悠的動作無疑於讓夏炎興能夠更好的找準院子中間那塊稍微凸起的地方,待到夏炎興計算步數走到院子中間的時候,聽見此刻大廳裏麵已經正式開始,院子裏一些小廝在先後忙活,便朝著杜阮告訴他的西南方向徑直走了過去,路上倒是有人問他要去做什麼,夏炎興以幫杜阮拿東西等胡亂說了幾句,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些小廝,聚會開始後都前後奔忙,也沒空去與他囉嗦,還有一些客人在到處亂轉,自然也不會過問一個瞎子。
待到夏炎興摸著到了一處牆角的時候,豎起耳朵確定周圍沒有腳步聲的時候,便將棍子插在腰間,然後雙腳用力一跳,直起的雙手已經勾到了牆沿,隨後雙手用力,以極快的速度翻了過去,這種翻牆夏炎興不知道幹過多少次,自然是輕車熟路,落腳的地方也如同杜阮說的那樣,地麵上是一張桌子,上麵放著一些花草,但落地的時候是腳尖先著地,故花盆倒沒有打翻。
夏炎興跳下桌子,雙手摸了一下桌子朝外的兩個角,找準角度便繼續走了過去,此刻隱約還能聽到外麵的聲音,但是這裏麵卻是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夏炎興還是將早就準備好的棉布綁在腳底,快速的向前走去,兩隻耳朵不停的抖動,生怕漏過一絲的聲音。
不一會夏炎興便到了一間屋子外,也來不及耽擱,找準位置,對著木質的窗子一身子就撞了過去,哪知這窗戶的木質極好,隻一下,夏炎興就感覺肩膀處的骨頭都快要裂開了,連忙退開,閃身到剛才落腳的桌子底下,歇了好大一會,才感覺骨頭還沒散架,於是又摸索著過去,摸了一下窗戶的構造,窗戶是在裏麵反鎖的,想要開鎖根本不可能。
而這間房子的門,按照杜阮所講,自己是沒有辦法打開的,況且自己就算想嚐試,找到門還得費一段時間,夏炎興怕時間久了會生變故,於是又狠狠的對著窗戶撞了過去,這一下好像感覺窗戶有一些鬆動,於是換了一個肩膀又撞了過去,窗戶是被硬生生撞開了,不過夏炎興此時可是不好受,兩邊的身子簡直就像睡夢中從高床上掉在地上一般的疼。
又歇了將近半袋煙的功夫,夏炎興感覺雙臂好了許多,於是抬手摸了摸窗戶的位置,一個縱身便跳了進去,找準位置徑直便走了過去,摸到一個櫃子的時候,夏炎興微微一笑,將櫃子使勁往一邊推了下,在櫃子後麵的牆上,從地麵用小臂比劃了三下的位置處開始亂摸起來,不一會果然發現有一個類似於巴掌大小的地方稍微有些下陷,於是掏出腰間的匕首一刀子便捅了進去,將刀子轉了一圈,那巴掌大的牆麵已經脫落,伸手拿出其中的一個小盒子,裝在身上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