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這王破爛從玉米地出來的時候,已經見不到人了,況且這大晚上的,也不好找,而且這賊人也被趕跑了,自己又沒丟什麼東西,隻得作罷,轉過頭往家走去。
再說回垃圾場,易小魚在樹上聽見狗叫聲進了一片玉米地,又見王破爛隻穿著一個褲衩,拿著個木棍也追了進去,當下興奮不已,這還等什麼天明,此時當真是白拿了。
來不及細想,連忙翻身下樹,堂而皇之的從開著的大門走了進去,見那條被單手劉一拳頭打倒的土狗躺在地上,肚子一起一伏的,鼻子、眼角隱隱有血水流出,顯然是被單手劉大怒下的一拳頭打碎了眼角。
易小魚知道就算是單手劉受了傷,王破爛也是追不上的,所以這王破爛估計不久就回來,來不及耽擱,連忙跑進了那個亮著燭火的房間。
易小魚此時雖說年紀不大,但無人盜寶自是不在話下,故暫且按下不講,且說單手劉與周小五二人。
在周小五的扶持下,單手劉的腳程又快了不少,挺著肚子的王破爛自然是追不上二人,不一會便掉過頭朝著垃圾場去了。
殊不知,這主人家不追倒造就了單手劉這一名字的由來。
單手劉見後麵的動靜慢慢消失了,心中一鬆,長處一口氣,蹲下身子查看其自己的傷勢來,傷口倒是不深,但一路狂奔,鮮血早就將褲子打了個透。
單手劉倒也還好,扯下衣服自顧包紮了起來,這周小五年紀小了些,哪見過這許多血,一邊傻哭著一邊抹著單手劉傷口周圍的血。
這一抹不要緊,卻是引來了不速之客。
一條長約60~70厘米,頭略呈三角形。背麵灰褐色到褐色,頭背有一深色形斑,腹麵灰白到灰褐色的一條長蟲,隻奔血跡而來。
眼看著就要衝到放在傷口上方的那雙小手上,這單手劉不虧多做了幾年賊,反應極快,正在撕布條的右手瞬間就打了過去。
三角頭下被月光照的慘白的毒牙順勢就咬進了單手劉的右手。
單手劉見狀,一時間也沒了怕意,左手撿起塊石頭,對著三角頭就砸了下去。
三角頭也是命硬,挨了一石頭,鬆開嘴轉身就跑了。
電光火石後,周小五依然定這眼睛愣在原地,動作都沒有絲毫變化。
不過下一秒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要說這單手劉命好,先被狗追,後被蛇咬,但要說他命不好,得了手的易小魚正在往河邊趕,聽到周小五的哭喊之聲,當下就尋聲而來,一刀斷臂,保住了小命,得了個單手劉的諢名。
原來咬了單手劉的正是蝮蛇,要說這蝮蛇,嗜血毒大,亦有凝血之效。這裏所言凝血並非止血,而是此蛇之毒能凝住血管。
好在易小魚盜得寶刀,趕來之際,便以見到單手劉的右手發黑發腫。
單手劉心狠,易小魚也並非什麼善茬,二人寥寥幾句,易小魚便舉起寶刀對準肩膀斬了下去。
無奈易小魚年幼,氣力差了些,雖說寶刀在手,但依舊多切了幾下,寒芒與白骨的碰撞讓單手劉暈了過去,而易小魚也永遠不會忘記那晚在慘白的月光下,有著慘白的一切,包括三個失去血色的稚嫩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