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說一大盜欲脅迫春木眾人,讓木清將綠盒帶下來,卻哪知被一根金絲割了喉,這出手之人乃是赤金一族有金絲手之稱的耿奇。
見那刀疤臉倒地不起,圍觀者皆大驚。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隻見一人掠過草地,飄然而去,絲毫不受那木通草的影響。
“這……”眾人一愣。
“苗人?”易小魚見那人穿著服飾七彩不一,麵部被蒙住看不清,但從身形不難看出是個女子,當下疑惑道。
苗人善蠱蟲萬毒,自然是不懼這木通之草。眾人見狀,隻得無奈歎氣。
突然一道身影掠過易小魚身邊,隨後直奔那草地而去。
易小魚看的清楚,不是別人,正是那半天都未曾見到的杜火兒。
隻見杜火兒雙腳各綁踩了一盒子,快速朝那山丘而去。定睛看去,那盒子竟是遍布林中的空綠盒,眾人直呼愚鈍,四下散去,找綠盒去了。
也並非眾人想不到,那草坪上躺著的第二具屍體,便腿腳上綁了布條與枝葉,但怎奈草葉皆屬木,自然是擋不住那木通草之毒。但這空綠盒並未全木所製,外麵皆塗了鐵銅,故有發綠之狀。這鐵銅屬金,以金克木,腳踩綠盒,自當安然而過。
見一些人將綠盒拆了,密密麻麻從腳底綁至小腿,易小魚自持水行之術,自然不用這般麻煩,隨意撿了兩個盒子綁於腳底,直奔山頂而去。
到了山頂這才發現,前方竟別有一番天地。
隻見前方並無草木攔路,而是一條砂石鋪成的大道,大道之上綠盒隨意散落。還有三個打開的空盒子,想必是那木清、苗女和杜火兒已經拿了牌子而去。
眾人齊齊上前搶奪起來,那水隱身法詭異,不知何時已然奪得一盒子,取出其中牌子,未看易小魚,直奔前方而去。
“少將軍保重,小人先去了”水靈一改往日嬉笑之狀,手中滑出短刀,麵露凶相,朝剛拿到牌子的一人衝了過去。
短短片刻間,灰白的砂石大道已經被血染的斑駁,三四點鍾的日頭斜照過來,將其中殺伐之意隱去,倒映出一絲妖豔。
見那水月、水心、耿奇等五道中人,身邊無一人站著,乃至於一些五道中人被人打殘,躺在地上呻吟。
生於亂世,易小魚雖說見過血,但頭一次見到這種場麵,而且還是賊盜互殺。十七塊牌子被四五十人爭搶,除了那十七塊牌子的獲得者外,其餘人皆非死即重傷。
“小林子,你幹什麼?”易小魚見一人持刀朝那些躺在地上的人走去,不由得一驚,急忙大喊道。
那持刀之人乃一蓄著胡子的大漢,正是打扮後的林不恨。
易小魚話音未落,林不恨手中短刀已然從一人胸口中放了進去。
易小魚愣在原地,剛要上前阻攔林不恨行凶,隻見躺在地上的幾人踉蹌著站起來,各自持了兵器,將林不恨圍了起來。
林不恨冷哼一聲,短刀上下翻飛,與那幾人互殺起來。
易小魚見那幾個漢子,招招皆照著林不恨要害之處,心下已明白了一二,當下從衣袖滑出打雲杆,便要上前幫忙。
突然,易小魚頭皮一麻,賊性頓顯,急忙一低頭前翻滾而去,隨即往後一瞧,果然見一人持杖而立。
“六空?”易小魚一愣。
那六空禪師見易小魚竟躲開自己一禪杖,不由得皺起眉頭說道“好快的反應,嗯……還有幫手”
“你欲何為?”易小魚見林不恨那邊已然占了上風,心中大定,持杆在手,架好姿勢問道。
“易兄弟還是糊塗點好,看杖”那六空見林不恨占了上風,當下不在猶豫,提起禪杖便衝了過來。
“賊禿驢”易小魚見這廝絲毫不猶豫,看來是等不了林不恨,隻得咬著牙,展開水行術,與那六空兜起圈子來。
六空知易小魚心中所想,手中禪杖轉將起來,絲毫不留情,專朝易小魚腦門拍去。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