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的天際出現了魚肚白,金燦燦的朝暉,漸漸染紅了天際,遠處起伏的山巒被燦爛的雲霞染成一片緋紅。大叛徒曹廷暉眺望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直到戰智湛再次催促,他才像是終於下了決心似的說道:“小戰,‘木棉花’侯佳暘被捉了,不知道他會怎麼汙蔑我。唉……曾國藩曾經說過‘凡是做大事的人,人的謀略占一半,天意也占一半。不過,如果沒有盡人事,沒有去努力過,而隻是去聽天命無所作為,是不會有任何的成就的。人跟動物最大的區別便是,人明白清楚的知曉,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不能認命。……’我就把我和侯佳暘之間的那些事兒都告訴你,請你如實轉告上級有關首長,你能答應我嗎?……”
戰智湛乜斜了大叛徒曹廷暉一眼,說道:“為啥呀?……你‘立個整兒’的跟俺回去投案自首,坦白交代,自己個兒去和上級有關首長說不更好嗎?幹啥非得讓俺給你轉話?……”
沒想到大叛徒曹廷暉卻堅定的說道:“小戰,我知道你是一個一言九鼎的人。你如果不答應我,我是不會說的,你就是折磨我也沒用!……”
大叛徒曹廷暉的話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挑釁,戰智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說道:“哎呀哇尻!……你膽兒肥了,膽敢跟俺倆‘裝犢子’是不?……你他娘的是不是‘皮子緊’了,想讓俺給你鬆一鬆?……你都當了蒲誌高了,還想再當一把許雲峰咋的?……”
大叛徒曹廷暉沒有說話,隻是鄙夷的看了一眼戰智湛,就轉過頭去望著遠方不再說話。
強烈的好奇心終於戰勝了虛榮心。戰智湛實在“沒轍了”,隻好對大叛徒曹廷暉“妥協”:“中!中!中!……算你‘尿丘’還不中嗎?他娘的!……俺答應你了,你說吧!……”
大叛徒曹廷暉笑了,他笑的很得意。他又遞給戰智湛一支“大中華”,自己叼上了一支,點燃了之後,將“Zippo”打火機遞給戰智湛說道:“小戰,也許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確是被‘越南佬’的間諜‘木棉花’侯佳暘拉下水的。……”
戰智湛點燃“大中華”之後,邊把“Zippo”打火機還給大叛徒曹廷暉,邊暗想道:“嘿嘿……‘老毛子’的‘克格勃’培養出來的間諜,除了出賣色相勾搭老爺們兒還會幹啥?……”
大叛徒曹廷暉自然不知道戰智湛肚子裏邊轉著什麼念頭。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戰智湛不淡定了:“不過……把我拉下水的這個‘木棉花’侯佳暘並非真實的‘侯佳暘’。……”
“你說啥?……”戰智湛差點被“大中華”的煙嗆著。
“你慢點兒抽,沒人和你搶!……我的兜子裏還有三條呢,夠你抽一陣子的了!……”大叛徒曹廷暉揶揄了戰智湛一句之後接著說道:“真正的侯佳暘法文名字叫讓杜•侯麗娜•佳暘,他的父親是法國商人,母親是旅越華僑。……‘法國佬’撤離越南時,和平沒有到來,相反的是戰亂又起。侯佳暘的母親不願意和她的父親去法國,她的父親就和她的母親離了婚,獨自帶著侯佳暘回了法國。……一九七五年年初,侯佳暘的父親病故,彌留之際囑咐侯佳暘去尋找她的母親。侯佳暘輾轉回到越南,剛踏入越南國土,就被情報總局盯上了。……”
戰智湛撇了撇嘴,說道:“‘乖乖隆嘚咚,豬油炒大蔥!’……一個天真浪漫的黃毛丫頭,‘越南佬’的情報總局真是吃飽了撐的,閑著沒事兒盯她幹啥!……”
大叛徒曹廷暉笑了笑說道:“嗬嗬……小戰,虧了你還是‘隱蔽戰線’上的戰士,怎麼連‘隱蔽戰線’上這麼殘酷的鬥爭都不知道?……”
戰智湛被大叛徒曹廷暉噎得幹嘎吧嘴兒沒說出話來。大叛徒曹廷暉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接著說道:“‘越南佬’的情報總局盯上侯佳暘,是因為她長得和剛進入情報總局的一個女特工非常相像。這個女特工叫陳氏雲,她還有一個‘老毛子’的名字叫尤裏娜•伊萬諾維奇•伊萬諾夫。……‘越南佬’的情報總局秘密逮捕了侯佳暘,並製定了一個女特工陳氏雲秘密滲透進我們國家的‘偷梁換柱’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