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你胡說什麼呢,沈大公子怎麼可能認識這刺客呢?你忘了,是誰幫我們把那些暴徒製服的?”陳文廣連忙放下茶水,走到沈霽和秦壽中間,打著圓場。
“那可未必,或許本來縣城裏和泰山上的賊人就是兩路人,除非沈彬現在親自站在我眼前,讓我瞧瞧,那樣才能排除他的嫌疑。”
看著秦壽這一副篤定沈彬認識刺客的樣子,沈霽憤然起身冷笑道:“秦大人,你要是有證據就抓人,沒證據就走人,沈家不歡迎你。”
沈霽說完,便要轉身離開,他已經不想和秦壽浪費時間。
“且慢,沈公子,那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你哥回來,可曾帶什麼人一起回來?”
“秦大人,你到底想問什麼!”連陳文廣都看不下去了,他覺得秦壽今天這是存心來找茬的。
“這個你得去問他,我可不知道。”沈霽冷哼一聲。
“是嗎?或許是因為你回來晚了,但是沈府的其他人肯定知道沈大公子到底有沒有帶人回來。把下人召集起來一問便知。”秦壽不依不饒地說著。
“秦大人,你今天瘋了啊。”陳文廣連忙示意顧劍章去拉秦壽,準備硬把他拖出去,誰知顧劍章剛要動手,秦壽突然對著陳文廣冷嗬道:“陳大人,你搞清楚你的立場,我現在懷疑沈家大公子和那個刺客認識,我是在查嫌疑人,你想妨礙我嗎?”
聽見秦壽這麼一說,陳文廣也是來了火,他表情嚴肅地說道:“秦大人,所謂捉賊捉贓,你這紅口白牙地說沈家大公子認識那個刺客,那你得拿出證據,沒有證據就是誹謗,誹謗一個朝廷大將,你可知道是何罪?”
沈霽沒料到陳文廣還有如此一麵,心中倒是對他高看了幾分,他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淡定的說道:“二位大人莫吵,既然秦大人這麼肯定我哥認識那個嫌疑犯,總得有個理由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隱瞞什麼了,這個張定寇在這之前就是大理寺秘密通緝的重犯,身負數條人命,幾日前,我們幾個捉刀人聚在曲寧郡和膠東郡的交界處圍堵了他,費了不少事才將他製服,誰知道突然冒出一個手拿長劍之人蒙著臉,出手把他救了,我們都受了傷,沒法和他抗衡,眼睜睜看他把人救走了。”
“所以你懷疑是我哥救了張定寇?”沈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秦壽早就和這張定寇打過交道。
“張定寇當時中了我們的毒,那人拿劍逼著我們把解藥交了出來給張定寇吃了,他才保住一命,不過張定寇當時已經身負重傷,無力運功,必須地找地方休息。”
“哼,你說這麼多,證據呢?”
“大公子從北遼邊境回來,必會經過膠東進入曲寧,時間地點對的上,大公子的武藝了得,能夠輕鬆將那些暴徒製服,絕非一般習武之人可比,這點和那個蒙麵劍客也有點像。”
“秦大人,我大哥是官府幫忙的,由不得你潑髒水!你憑自己的臆想就栽贓他窩藏刺客,簡直就是一派胡言!那我還說當時你在現場,根本就是你自己放了那個刺客,賊喊捉賊!”x33xs.com
自打泰山回來,沈霽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有些事不一定就是眼見為實,秦壽這人本來就是個口是心非之人,和他講道理純粹就是浪費時間。
聽見沈霽竟然反咬自己一口,秦壽先是一怔,畢竟向來隻有他誣陷別人,誰敢誣陷他啊,但是此事他相信自己的判斷沒錯,所以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弄個清楚,於是他耐下性子說道:
“沈公子,我和你說的可都是認真的,張定寇這人是個十惡不赦之人,先前殺害朝廷命官,身上背負著多少人命不說,現在竟然又和那刺客勾結在一起,真是沒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你們犯不著為這樣的人擔風險,主動交代還能有回旋餘地,這要是被我查出來,可就不一樣了。”秦壽想要軟硬兼施,他眼睛死死地盯著沈霽,隻要沈霽的神情有一絲異常,他都能察覺出來。
此時陳文廣和顧劍章都不知道該怎麼圓場了,秦壽雖然沒有安好心,但是其捉刀人的身份讓他毫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