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飄向韓景肖，韓景肖微微點頭，若不是坐在凳子上，此時的賀永已經攤在地下了。
宋書清看著他眼神閃過一絲憤怒，但是很快被懊惱染滿。
韓景肖的話他現在大徹大悟，原本還在想就算知道了真實身份又如何，被問起來咬定不鬆口便好了。
但是他現在從韓天澤的東宮的偷了那份文證，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過了許久，賀永才又說到，“我答應幫兩位，前提是必須要你們要答應我，若是一旦失敗，絕對不能連累到我爹娘還有弟弟頭上，哪怕賀府搭進去，也要必須保住他們的命。”
為了能夠的到賀永的忠心，宋書清隻能昧著良心，跟他發誓保證，“我答應你。”
這句話幾分真幾分假，賀永心裏自然是清楚，宋府的地位比賀府要高太多，宋府都不保不住，何談他小小的賀府呢，隻不過是想要一顆定心丸罷了。
三人敲定合作一事，賀永便被微含送走了，他再留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臨走前還將那份偷來的文證物歸原主。
韓景肖隻不過是淺淺瞧著手裏的文證，上麵十個人名字，每個都是罪人，都是親手將他送入地獄的人。
宋書清怕他有什麼過激行為，連忙說到，“韓公子，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你的計劃快要完成了，可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韓景肖聞言，隻是拿眼淺淺地瞧著她，“宋小姐多慮了，若是我想要殺了剩下的幾人大可不必等到現在動手。”
宋書清聽著到他的話放下來心來，可是突然又聽到韓景肖一聲冷笑，視線忽然冷了下來，“若是陳貴妃一日不死，我還真是難以入眠。”
宋書清自然是感受到韓景肖透露出來的那一絲薄卻又真切的殺意，臉色微微一白，好言相勸，“陳貴妃固然一死，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韓景肖依舊是瞧著她，緩緩開口，“你我二人都心懷恨意，為何你卻能夠將話說的如此坦蕩？”
宋書清心裏一緊，瞧著韓景肖泛著冷意雙眸，卻也揣測不出他說著句意思，究竟是在誇她能忍，還是在說她無能。
比起直接殺了他們幾人，懲一時之快，還不如好好地折磨他們，生不如死的滋味豈不是更讓人心裏感到舒適嗎？
宋書清揪緊了衣裙，“韓公子說的確實沒錯，殺了陳貴妃你能全身而退，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能力，但是這樣做我覺得毫無意義。”
韓景肖收回了目光，不再瞧她隻是輕輕道，“沒想到宋小姐竟然說出了我的心裏話，看來是上天注定我們二人走到一起。”
這分明就是有意的捆綁的意思。
自從重生，宋書清對所走的每一步都能掌控，可唯獨韓景肖不行，他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像是脫了韁的野馬，沒辦法控製，更不能馴服，隻能跟隨。
她臉上少了幾分從容，多了幾分緊張，微微蹙眉，“韓公子，你我之間的事情隻不過是意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