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清麵對這樣的話題有些無奈,看著宋掙緩緩回道:“爹,女兒從未想進宮。”
麵對皇宮的生活,她已經經曆過一次了,再也沒有想重蹈覆轍第二次,兩人靜坐,忽然宋書清感覺到胸口一悶,一股粘稠帶著腥味的鮮血向上湧來。
“清兒?”宋掙看著宋書引眉頭忽然緊皺,麵色痛苦好像在隱忍著什麼,“可是身體不舒服?”
宋書清壓住胸口的不適,將湧來鮮血用內裏壓迫了下去,隨後搖了搖頭,抬起手捂著紅唇,“爹,沒事。”
宋掙瞧她實在難受,也不再難為,隻是叮囑兩句日後無事還是少去宮裏,便放人走了。
宋書清起身的時候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好像風一吹隨時會倒了的感覺,離開了宋掙得視線,她扶著牆,鮮血從唇部湧了出來。
胸口才順暢了許多,壓抑的感覺消失不見,擦幹淨嘴角的鮮紅的血液才走回了別院。
第二日,太陽依舊沒有升起來,天空中泛著詭異的紅光,雪花像鵝毛一樣在地下鋪滿大地,韓天澤最近這段時間太過於安穩,宋書清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安,在宋府她自然是待不下去,既然不能進宮不如就去依雲閣好了。
“小姐——!”翠玉看著人換好衣物就要離開,大聲吼住。
宋書清被她尖銳的聲音刺的耳朵痛,頓住腳步,回頭望去,翠玉站在樹下,手裏撐著一把油傘眼神哀怨看著自己。
“我……”她話還未說完,就被翠玉打斷了,“小姐您說過,去哪裏都會帶著奴婢一起的!”
罷了罷了,既然是去依雲閣也無妨,不如就帶上翠玉吧,她從牆邊走了回來,既然要帶人翻牆是行不通了,那就坐馬車前去。
宋書清走了幾步,回頭看著翠玉還站在原地沒有動作,問道:“不是說要跟著我嗎?”
翠玉大喜,連忙追了上去,小聲埋怨,“小姐天天出門,奴婢都不知道小姐在做什麼,整日裏隻有我一人在院子裏,悶死了。”
“這次不是帶你一起了嗎。”
管家備好馬車,兩人一同前去,路上翠玉顯得格外興奮,平日裏她很少出府,幾乎就是在沒有人的院子裏守護著,難得見到外麵這麼多人,好奇的掀開簾子眼神一直在往外望,似乎要將著美好的一切全都記在腦海裏。
雪天路滑,馬車行走的很慢,平日裏隻需要一杯茶的功夫卻走了半個時辰之餘才到達依雲閣的門前。
馬夫將車停下,宋書清帶著翠玉下了馬車,眼角的餘光忽然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翟延?”他怎麼在這裏,使臣按道理來說昨日已經全都撤離了。
他身為一國之君怎麼還留在昭元國,說來也是奇怪,翟延似乎察覺到了宋書清的目光,竟然回頭望去,看見宋書清,嘴角彎起一抹弧度,邁動步伐朝著她走了過來。
“宋小姐又見麵了。”
翟延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想起,如黑曜石一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看似平靜的眼眸下暗藏著一絲殺機,配上一張宛如雕琢般麵孔,顯得更加氣勢逼人,令人心中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