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肖“哦”了一聲,語氣上揚,看樣子是對這件事很感興趣,便問道:“孤倒是洗耳恭聽,想聽聽事情的源頭。”
既然他想聽,宋書清何樂而不為,緩緩說道:“昨日我在集市上瞧見那凍梨鮮豔可口,便想買一些回來,可是哪裏想到那個什麼叫梅花從人群中突然冒出來,指著那一筐子凍梨說道,這些她全要了,那架勢好像她最有錢一般,我便問道你要那麼多梨子幹什麼?”說道這裏她停頓了一下喝了口水。
“沒想到她竟然說道梨子是皇後娘娘要吃,豈能是你們這些俗人可以沾染的東西。”
宋書清冷笑,看著韓景肖饒有興致的樣子又說道:“我自然是聽不下去了,她說話那樣子像是誰欠了她幾萬兩銀子一樣,一筐凍梨而已,難道本小姐還買不起嗎?”
韓景肖有些好笑的看著宋書清問道:“就是這個原因?”
“不是!”宋書清反駁他說道:“她竟然將那一筐梨子全都抱了起來,扔下錢就要走,我就攔住她,她便出口辱罵我,還辱罵我爹娘,我就動手將她打了,這年頭連點防身的武功都沒有還想敢跟我囂張,活該被打。”
宋掙驚訝的望著宋書清竟然覺得她說的話有那麼一點道理,但是不管如何也不能動手傷人啊。
韓景肖忽然笑了,不同於往常一樣微微一笑,竟然發自內心打心底裏的那種笑意,宋掙被他的樣子搞得一時之間有些不明白,便開口問道:“太子,可是在笑什麼?”
“孤就是覺得宋小姐如此直爽,可比那些虛偽的女子要誠實多了,敢作敢當,竟然是比一般的男子都要勇猛一些。”
韓景肖望著宋書清笑彎了眼尾,宋書清定神像是看呆了一般,她從未見過韓景肖笑的如此開心過,就連奪得太子之位時恐怕都沒有這麼開心吧。
這一笑就像是驅走了冬日裏的寒風,滿院的花兒都要開了那般。
過了許久宋書清才猛然之間回神,感覺到自己失態,收回了眼神,才又開口說道:“打人確實是我的不對,但是她辱罵我就沒錯了嗎?太子竟然為了一個宮女跑到宋府來質問我?”
“宋小姐恐怕是誤會孤了,孤可從來沒說是來質問的,隻是想要聽聽昨日的實情罷了。”韓景肖端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又說道:“若是孤惹了宋小姐不快,那孤給宋小姐賠禮道歉,如何?”
宋掙驚的眼神瞪大,下巴都要掉在地下了,雖然先前就知道宋書清於韓景肖認識,可並不知道他竟然將宋書清看得如此重要,世上大概除了皇上,還沒有人能讓太子低頭道歉的人吧。
宋書清:“……”
這話從韓景肖的嘴裏說出來就好像自己在埋怨他一樣,反倒又成了她的不是了,睨了一眼韓景肖說道:“不敢當,太子殿下身份如此尊貴豈能是小女這種身份卑微的人能夠埋怨的?”
事情得知了真想,韓景肖又跟宋掙客套了幾句,便起身道別,宋掙親自將人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