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肖輕笑一聲,嘴角微微上揚,淡淡道:“將軍,孤從未敷衍過任何人,也包括你。”
聞言,看著陳德有些微微發楞的麵龐,眼神帶著不可思議,似乎還未反應過來,馬公公在一旁立馬說道:“大將軍,太子既然發話了,您就不要有什麼顧慮了。”
陳德這才如大夢初醒一般,道:“太子的恩情末將沒齒難忘。”
對於一個將軍來說,陳德雖然看不慣陳貴妃在後宮用的下三濫手段,但是不管處於什麼目的,恐怕她也隻是想要為了給自己營造一個更好的未來,對於韓景肖陳德心裏自始至終都是帶著歉意。
韓天澤雖為他的親侄子,可是不管做事、還是從做人來說,太小肚雞腸,也就是格局不夠大,隻為了皇位而爭奪,並不是為了昭元國而爭奪,如果是讓他坐了儲君的位置,恐怕昭元國不久的將來就會麵臨著衰敗。
老人言,朋友的敵人自然也是敵人,可是陳德卻不這麼認為,他生在陳家,世代保護國土,隻要韓景肖能夠做好皇上,至於那個不爭氣的妹妹跟沒頭腦的侄子,他隻希望韓景肖能夠寬恕他們一命。
“孤倒是有一要求,可不知將軍可願答應。”韓景肖把玩著腰間的玉墜,目光流轉在陳德表情上。
陳德絲毫沒有猶豫,也不問韓景肖的要求是什麼,立馬答應:“請太子直說,隻要是末將能辦到的定會竭盡全力的去做。”
“既然這樣,有大將軍的一句話在,孤就放心了。”韓景肖淡淡說道:“改日還希望將軍能帶孤去邊境地段走一趟。”
不僅僅是陳德愣住了,就連馬公公聽到此話也是愣住了,詫異的看著韓景肖,連忙說道:“太子殿下,萬萬不可啊!邊境那可是吉凶險惡,若是太子殿下您出了什麼意外老奴可怎麼跟皇上交代啊!”
馬公公也算是從小將韓景肖看大的,哪裏不知道他的性格,雖然說看起來一副常年不聞外事的冷淡模樣,可實際心裏對昭元國掛念的很呐。
至於為何要去邊境,韓景肖隻不是想去看看當年在韓天澤的帶領之下丟失了多少國土。
就算不能將曜日國歸為所及,至少也要將流逝在外麵的國土搶回來罷了,不是不相信陳德能力,隻是怕若他成功了,帶著韓天澤一同謀反那可是件難事。
隻是如果能保證軍隊的戰士能夠傾向於自己的話,那也算是一件好事。
陳德猶豫了一會點頭應了下來,“隻是邊境十分地勢險惡,太子殿下若是要去的話,還是不要大張旗鼓的好。”
平日哪位帝王不是嬌生慣養,宮內轎子,出門馬車伺候著,去邊境隻能騎馬,而且路途遙遠,恐怕韓景肖很有可能會吃不消。
韓景肖隻是點了點頭,淡淡道:“勞將軍費心了,孤今日還有事就先進宮了。”
直到回了東宮,馬公公見四下無人壓低了聲音開口問道:“太子殿下,那陳德可是陳貴妃娘家的人,老奴覺得他定是有私心。”
馬公公說話的時候兩個眼睛一直盯著韓景肖臉色,怕說到了什麼不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