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停下腳步,站在她身前,帶著同情的目光看向她。
“你們為什麼要抓我?”宋書清幾乎是半躺在身後的雜草堆上。
枯樹枝在她身上隨便的橫著,身上的衣物破舊不堪,長發隨意散亂胸前,傷口處的衣物濕漉漉的全都是鮮紅的血液還在流淌,染紅了身下的雜草。
她半眯著眼眸,長睫遮擋了她所有的情緒,氣若遊絲。
女子瞧著她這個樣子實在於心不忍,從箱子裏拿出了一顆藥丸塞進了宋書清的嘴裏,強迫的讓她服用。
“咳咳咳——”宋書清被動的咽下苦澀的藥丸,劇烈的咳嗦起來,弓著身子,“你給我吃了什麼?”
該不會什麼毒藥吧……她在心裏暗自想著。
女子搖頭,蹲下身來,將宋書清歪斜的身體擺正,淡淡道:“隻是些止痛的藥丸罷了,你好好歇著,晚些我會送飯來給你。”
說罷,女子轉身就要離開,宋書清急忙叫出聲:“就算你不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抓我,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到底要救誰?”
女子步伐一頓,身體微微僵硬,宋書清見她猶豫,幾乎是哀求道:“我就快要死了,我就想知道我是為了誰死的,難道還不可以嗎?”
半晌,女子才開口說話,語氣堅定,“你不會死的。”
然後快速轉身離開了,門“哢噠”一聲被鎖住上了。
隻留下宋書清一個人呆在這簡陋的木屋裏,果然服用了女子的藥丸身上的疼痛感減少了不少。
剛剛女子的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如此堅定的說自己不會死呢?
宋書清的血液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絨珠很失落,明明傳聞隻要找到重生者就可以讓死去的人複活了。
可剛剛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失落的坐在床邊,剛剛製止她的那名男子靠在門框上,緊皺眉頭,似乎在想什麼。
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望去,絨珠此時的表情已經平複下來。
“絨珠。”男子輕聲喚道,拉住她的手,輕輕的撫摸,神情很是擔憂。
他知道絨珠因為愧疚,但她已經做得夠多了,隻是死了的人怎麼可能重生呢,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為了讓絨珠能夠帶著希望繼續活下去,村子裏的人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模作勢的幫著她祭祀。
最初抓來的人都是一些沒權沒勢的人,死就死了,可是宋書清的身份不一樣,如果她死在這裏,全村的人都要為她搭上性命啊。
“我沒事。”絨珠順勢靠在男子的肩膀上,淚水悄無聲息的貼著臉頰落下。
“博多,你說這次難道也要失敗嗎?”絨珠輕聲問道,心裏異常的不甘心,宋書清是最後的希望,如果她都沒辦法,那自己的妹妹可就真的要死了。
博多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落下輕輕一吻,歎了歎。
他很早之前就想要說出實話,可是一想到懷裏的人可能接受不了,最終還是放棄了。
“一切自有天意,絨珠,生離死別乃是人間常態,你要學會接受。”博多輕聲安慰,試圖能絨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