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溫雅端著早膳走向殿內卻被門外的小六攔住了去路。
“交給我就好了。”小六接過溫雅手裏的托盤,不讓她接近正殿一步,轉身端著早膳走向殿內。
溫雅的手還僵在半空中,她的目光很是錯愕,沒想到宋書清竟然現在正殿都不讓她進了,看來是真的發現了什麼。
宋書清換好衣物,瞧著小六端著早膳走了進來,淡淡的問道:“溫雅是作何反應?”
小六一一擺好早膳,回答道:“小姐,您就要回去了,溫雅始終不能跟著您。”
他的話無疑不是在提點宋書清千萬不對溫雅動了感情,她始終隻是曜日國的人,要永遠留在這裏,如果她再三心軟,最後受傷的就隻有自己。
“嗯,我知道了。”宋書清沉下聲來,心不在焉用膳,腦海裏全都是溫雅的臉,深歎一口氣,最終她還是選擇繼續堅持冷落溫雅。
小六的話沒錯,如果溫雅不繼續像翟延彙報自己的蹤跡,她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最好的辦法就隻能無視她了。
一場秋雨一場寒,冬季的腳步逼近了,翟延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鎏金殿。
自從宋書清知曉溫雅向他彙報了自己所有蹤跡後,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起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晚間時常跟著莫書君出去尋找宋書引的下落。
甚至回宮的時候都已經是清晨天微亮的時候,還有幾次都恰巧遇見了溫雅從門外歸來,宋書清就裝作一副沒有看到樣子,大搖大擺的走回到內殿中。
就這樣晾了溫雅小半個月之餘,她終於自己忍不住了,主動來到殿內。
宋書清坐在椅榻上小息,聽到腳步聲抬起眼眸,瞧著眼前的人,淡淡道“何事?”
溫雅絞著衣袖,猶猶豫豫,跪在宋書清的麵前,一臉歉意,道:“小姐,奴婢錯了。”
宋書清早就料到她會來給自己道歉,冷漠的“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聽到麵前的人繼續說道:“小姐,奴婢不應該隱瞞您,可是……奴婢真的沒有辦法,君王交代下來的事情,奴婢實在沒辦法拒絕啊!”
溫雅哭喪著臉,帶著委屈,翟延的話誰能不順從,如果她敢違抗,隻有一個死字在等著她,所以她真的沒辦法。
宋書清從最初也沒有打算怪罪溫雅,心裏也清楚她的為難之處,揮揮手道:“我知道,但我也從未怪罪過你,所以你不用緊張。”
她越發的表示大度,溫雅的心裏就更加難受,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眼角含著淚水。
“你哭什麼?我都說了我不會怪罪你!”
宋書清最受不了別人在自己麵前哭,她說的很清楚了,絕對不會怪她,還哭什麼。
隻要她一哭,搞得就像是她做錯了什麼事情,讓麵前的人委屈到了一樣。
“小姐,對不起!”溫雅隻是一個勁的道歉,什麼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
宋書清這麼好,自己還一次又一次出賣她,真是人畜不如。
還沒等宋書清反應過來,溫雅忽然抬起手給了自己一巴掌,聲音很大,不一會臉上就出現了五到手印,可見她用了多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