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倩兒有段時間沒有出門,許筱悠卻帶著沛兒在府中四處亂遛了好幾日。
“沛兒,你知道當初我是被關在哪裏被王爺審訊的麼?”
幾乎把整個王府都轉了一遍,許筱悠都沒有找到“天神之眼”幹脆轉移目標,懷疑“天神之眼”會不會是在當初她受刑的那個牢房。
可惜,沛兒對此卻一無所知。
“奴婢隻知道小姐當時是抓到了刑部,但並不知道是哪間牢房。”
許筱悠扼腕歎息,這條線索就這麼斷了,那她要到哪裏去找“天神之眼”。
這裏沒有上官炎辰,她壓根沒有呆在這裏的必要,加上顧承那張跟上官炎辰一模一樣的臉,更是讓她恨不得趕緊離開。
望著天空,許筱悠歎息一聲。
她怎麼就走到這個地步了呢……
“許筱悠!”
正在許筱悠感慨之際,一道尖利女聲幾乎穿透她的耳膜。
“誰啊?”
沒好氣的轉過視線,許筱悠大驚失色,“你是誰,怎麼會在王府!”
屬實是那張臉太難以入目了,饒是她自詡什麼場麵都見過,此刻也有些撐不住了。
看著還算白皙的肌膚上一個接著一個膿包,一刻不停的往外冒著黃色的膿水,不一會功夫,整張臉在陽光下都隱隱透著琥珀色的光澤,不是一點兩點的瘮人。
“許筱悠,你少來這套!”
見許筱悠這幅作態,葉倩兒氣的聲音發顫,還帶著哭腔。
直到此時,許筱悠心裏才有了個大膽猜測。
“你是葉倩兒?”
“你說呢!”
葉倩兒反問,氣的眼眶蓄起眼淚,她身旁的丫鬟連忙遞上手帕,“娘娘您可不能哭,流到傷口就麻煩了。”
嘖!
許筱悠心裏一驚,“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
她敢發誓,她那簪子能發揮的藥效隻是招個馬蜂,絕對沒有其他的。
所以看見這樣的葉倩兒,許筱悠心中不是不驚異的。
難不成葉倩兒被哪個大夫蒙了?
小心翼翼擦幹眼淚,葉倩兒哽咽,“我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你心裏清楚,跟我去見王爺!”
這是打算賴在她頭上?
許筱悠很想嚴肅的證明這事跟她一點關係沒有,遷怒到她頭上的完全是無妄之災,可看著葉倩兒想哭又不敢哭,直接就笑了出聲。
甚至不忘惡趣味問葉倩兒,“你打算就這樣去見顧承?”
也不怕顧承日後都不敢再見她了。
葉倩兒瞪著腫腫的眼睛,一本正經,“你居然膽敢直呼王爺名諱!我要去告訴王爺!”
“那你這個側妃還直呼王妃名諱呢!”
隨口吐槽一句,許筱悠壞心眼給葉倩兒出主意,“記得去王爺那告狀之前帶個麵紗,厚點的那種哦,免得嚇到他!”
頓時,葉倩兒嚎啕大哭。
許筱悠更是止不住的笑。
她實在不是故意的,隻是葉倩兒這幅模樣太過好笑。
“你們在幹什麼?”
顧承板著臉嚴肅問道。
他老遠就聽見這邊的動靜,看見許筱悠笑成這樣,下意識認為是許筱悠又在欺負葉倩兒,淩厲眼神直往她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