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與蕭仕清清白白,母親已經派人驗過,若是日後再有誰敢亂嚼舌根,別怪本王心狠,把人逐出王府!”
顧承說著話,目光卻是直直看著葉倩兒。
這些日子,許筱悠接連出府查證,不在府中,她是掀起了不少風言布語,再加上此次蕭仕也有幫手,府中更是議論紛紛。
葉倩兒幾乎是要咬碎了牙,然而頂著顧承的目光,卻還是出言說好。
“王爺!”
眼見顧承就要離開,葉倩兒連忙出聲,“王爺打算,打算何時,宿在妾身這裏?”
她說的含羞帶怯,顧承卻一點興致沒有。
以往隻當她刁蠻,覺得相處煩躁,再加上母親和葉家屢屢提及,又有葉倩兒拿著蕭仕的救命之恩當擋箭牌,他便可有可無應了。
可如今,不管是葉倩兒也好,他母親也罷,葉家屢生事端,在王府興風作浪確是事實,又有蕭仕揭露救命之恩的事情,顧承心裏不自覺就生了厭惡之情。
“本王身上還有傷,過些日子再說吧。”
掃了眼葉倩兒,顧承走的毫無留戀。
他徑直到了許筱悠的屋子,與她所想不同,許筱悠此刻竟然還有心情在雕玉。
“你倒是好興致。”
顧承走到許筱悠身旁坐下,見著她手腕上一枚鳳凰的雕件,又見她手上精雕細琢的龍件便有些不渝。
“你心心念念的人,可沒有幫你。”
想到這回他等了許久的上官炎辰沒有露麵,顧承便忍不住冷嘲熱諷。
許筱悠一心為那人,那人卻是連個麵都不願意露。
真真諷刺。
“他興許不在了。”
看了眼,感覺今天腦子不太正常的顧承,許筱散漫開口。
“哦?”顧承嗤笑,“我就這樣好哄?”
上官炎辰不在了,她還會這樣盡心盡力去雕東西?
“我會去找他,一定找到他。”
許筱悠語氣堅定,想了想,她看向顧承,“王爺今日很閑?”
“本王日日都很閑。”顧承露出自嘲。
“前段時間,幽王遭刺的消息傳遍整個京城,本王淪為京城笑柄,不,本王好像一直在京城都沒有什麼好名聲。”
這是許筱悠第一回聽顧承提起這些不得誌,手下動作一頓,龍件的胡須歪了。
“最近沒人敢傳了。”
顧承一把奪過龍件,“這算壞了吧,壞了就給我吧,話說回來,你答應我的,那個雕件呢?”
“這不是近日沒時間麼。”
東西壞了,許筱悠也不打算要了,任由顧承拿走,甚至連鳳件也一同摘下,丟給顧承,“給你湊一對——那件事為什麼?”
顧承接過鳳件,將兩樣物什湊到一對。
莫名其妙,“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現在沒人敢傳了?”
這幾日許筱悠在外走動,對於顧承這個幽王的名聲其實也有所了解,他徹頭徹尾就不得帝王恩寵,一連幾個月不上朝也不會有人問上一句。
“因為皇宮遇刺了。”
顧承將兩件東西收起,抬眸,“今日本王幫你出頭了來著,你要不要想想,怎麼謝謝本王合適?”
“王爺想如何?”許筱悠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