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筱悠看著顧承有些憐惜。
她穿越時空後,還有許多日子可以陪上官炎辰,而顧承,隻能抱著許筱悠的屍體了。
哦,不,他還有葉倩兒。
想到這裏,許筱悠抬手就要給顧承來一下子,可到底住了手。
“王爺在休息,讓馬車慢著點。”
許筱悠低聲吩咐,外頭暗七同樣低低應了一聲。
顧承這一覺,就睡了整整一夜。
近十來個小時,可想而知,顧承的身體是有多疲倦。
他一睜眼,許筱悠就給他狠狠來了一下子。
“你下次若再敢如此不愛惜身子,我絕不饒你!”許筱悠惡狠狠警告道。
“王妃在擔心我。”
顧承笑的眯了眼睛,像極了個要到糖的孩子。
許筱悠見他這樣的笑容,心下一軟,更是想起了上官炎辰。
本是到了嘴邊的狠話默默收了回去,不自在的掀起簾子看窗外的風景。
她的異樣,顧承自然看在眼裏,眼眸一黯,旋即狠狠抓起許筱悠的手,十指相合。
不管如何,至少此刻,他們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他的固執讓許筱悠眼眶微潤,一時之間,竟然有種,不去找上官炎辰,就留在這裏,跟顧承相守一生的念頭。
“該用膳了。”
微啞的聲音響起,許筱悠自己先是狠狠一愣,隨機將顧承的手分開,在馬車停穩後率先下車。
“幽王妃?”靈楚公主見到許筱悠極為高興,湊上前來,“你終於好了!”
許筱悠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在火堆旁坐下。
上官衍瞥了眼許筱悠,又瞧了眼麵色難看的顧承,微微一笑。
“李禦醫跟幽王和幽王妃診診脈象,免得落下什麼病根子。”
許筱悠抬頭看李懷瑾,他此時已經換上了新朝的禦醫袍服,聽了上官衍的話,便上前要給她把脈。
她可有可無的伸手,李懷瑾診了一會道:“沒什麼特殊的,如果非說有,那就是……腦子那邊的筋脈有點不對勁。”
“你說誰腦子有病?”許筱悠啟唇反懟。
其實,她可能也知道,是原主的隱藏記憶刺激到她了,甚至傷到了她的魂體,才導致的這一次昏迷,但是這些,在這裏根本無法理解,許筱悠隻能輕易揭過此事。
李懷瑾不耐煩翻了個白眼,沒有絲毫敬意,許筱悠挑眉,深深覺得李懷瑾這個態度有那麼點不招人喜歡。
“你是不是太久沒被揍了?”她抓住李懷瑾的衣衫質問。
又得了李懷瑾的一枚白眼,“我如今是新朝真二八經的禦醫,有官銜在身上的,你動我,那就是藐視新朝!”
把自己的衣服狠狠拽回來,李懷瑾揚著下巴就去了顧承身邊,手指沒什麼誠意的隨意搭在他的脈搏上。
可隻有顧承這個方向能看得見,李懷瑾此刻臉上有多詫異。
把脈,診斷的是人的脈象,並不是什麼真的病症,是以,李懷瑾清楚的把出了,顧承到底身負多少的內力。
“你沒什麼事!”
居然藏了那麼深的內力!
李懷瑾氣的不行,又欽幸之前沒有得罪過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