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往外頭跑,這得多晦氣?
江帆不想,正猶豫著怎麼回絕,就聽見一道嬌嫩女聲響起,“不必了,本宮這裏有一套幽王妃的袍子。”
正是從城門處趕來的靈楚公主。
受她恩情,許筱悠睜眼看她,太低還算恭敬道:“公主殿下來了。”
靈楚公主微微頷首,關切看著軟榻上的顧承,“幽王怎麼樣?”
“不怎麼樣,顧承渾身上下都被鞭笞,多處都皮開肉綻,雖然沒有致命傷口,但是明顯被傷不輕,顯然是折磨羞辱。”李懷瑾譏諷。
“今日……不關皇兄的事。”
靈楚公主猶豫著開口,李懷瑾輕笑,“我可沒說誰下的手,隻是吐槽下手人太黑了而已!”
這倒更像是上官衍下的手。
聞言,靈楚公主有些焦急,開口想要辯解,最後卻又閉上了,隻呐呐道:“如今說這些也沒用,等幽王爺醒了再說。”
端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模樣。
又得了李懷瑾一聲譏笑。
許筱悠無奈輕笑,“公主殿下莫要介意,若不是發現些許端倪,隻怕連我都要以為是陛下下的手。”
實在是上官衍給人的感官不好。
靈楚公主苦笑,“幽王妃相信本宮?那不知幽王妃口中的端倪是指什麼?”
“蕭相府上的花香。”
許筱悠看著靈楚公主含笑道:“公主殿下那日大婚,我也是去了的,王爺提及他無意中發現一處院子,精致的緊,便帶我去看,那院子裏的花香與今日害王爺的黑衣女子身上的花香,如出一轍。”
“卻是如此。”靈楚公主無奈笑著。
“蕭相?”李懷瑾手上動作不停,嘴上更是不休息。
許筱悠懶得理他,直直看向靈楚公主,“不知今日之事,公主可曾稟告宮中?”
按理來說,王爺也好,臣子也罷,都是不勻私設公堂的,又事便要押到宮中,由皇帝定奪,這是前朝就有的規矩。
可上官衍登位,並無太多可用之人,分散各處的巡查使的親信人數都不夠,更遑論監督朝堂眾人?
隻要無人上稟,許筱悠就有自信壓下此事,她必定要將緣由審清,好好給顧承討個公道回來!
靈楚公主微微猶豫,到底上官衍是她的皇兄,又對她極好,而今日之事顯然涉及頗廣……
“好,我答應今日我什麼都不知道!”
想了想以後,靈楚公主咬牙應下。
此事她也是無意聽說的,並不是來龍去脈,若真捅到明麵,交由上官衍定奪,還說不清結局是好是壞。
“多謝公主殿下。”
許筱悠一人被顧承緊緊拉著,她隻能簡單的口頭道謝。
靈楚公主也不介意這個,她親自端了個板凳放在許筱悠身旁,“做這個。”
她自小在宮中長大,大抵是見不慣行事粗鄙之人。
“叫公主見笑了。”
許筱悠挪了個地方,頓時也覺得舒坦許多,隨後盤問道:“不知今日公主殿下又是如何知曉布置的?”
靈楚公主就算是在蕭家,知道不少,速度也屬實有些快,許筱悠不顧就是在千金堂和幽王府密室比她多耽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