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的。
在大體環境如此的時候情況下,總得有人站出來做個表率,哪怕沒什麼用,但是許筱悠一直堅持。
久到朝露都無奈道:“夫人的心意到了便可,無需如此,省得還要遭人非議。”
這幾日,許筱悠一直堅持著每日去“醫館”想起表率作用,然而效果並不盡如人意,沒人效仿就算了,還被人指指點點。
顧承得知後,主動接送許筱悠,可惜並沒有什麼用處,反而連累顧承都被人背後議論說沒有男子氣概,讓自己夫人胡來……
想到往日種種,許筱悠便能氣的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壓著脾氣繼續堅持。
“我今天約了城南的一家掌櫃的,在聚福樓談生意,瞧著修修改改成為醫館,朝露你可願陪我一同前去看看?”許筱悠含笑道。
她也從來不指望,光憑表率就改變什麼,如果她拿出了足夠的砝碼,比如足夠的銀子,便是不能徹底扭轉,也能稍稍改變風氣。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法不責眾。
有了大家都缺的銀子,自然沒人跟銀子過不去,屆時,便沒有那樣多的人說,風氣便能慢慢轉好。
許筱悠算盤打的挺好,朝露聽了都覺得此事可行。
但是到了聚福樓,遇見那掌櫃的獅子大開口就不說了,竟然還妄想對許筱悠和朝露動手動腳,三句不離美人兒。
“夫人剛來不知道,那是此地州老爺的小舅子,平素裏出了名的囂張跋扈,更是極愛美人,怕是知道了你再刻意打聽,所以故意引你上鉤的。”朝露歎氣惋惜道。
將那肥頭大耳的男子打的滿地找牙以後,許筱悠卻是冷笑一聲,“本來想好好給銀子了事,倒是沒想到後頭還有這樣精彩的故事,現在正好白拿個鋪子!”
她說的信誓旦旦,朝露卻是不明所以。
直到被許筱悠帶到州老爺家中,被奉為座上賓,“不知王妃駕臨此地,下官失禮,實在是下官之罪,還望王妃莫要動怒,責怪。”
州府老爺畢恭畢敬,而朝露卻是並沒有因此對他改了好臉色,勸說許筱悠幾句後,發現許筱悠根本聽不進去以後,便直接冷下臉色。
朝露這姑娘心腸是好,可惜過於耿直了些。
許筱悠餘光瞧著,心下暗歎。
正色對上這州府老爺,卻是微微一笑,隨即起身,繞著這的大廳走了一圈,“大人這裏當真是金碧輝煌,還有這桌椅,好大的手筆,光是會客就是金絲楠木出手,豪奢之程度,就是本王妃時常自宮中行走,也覺得歎為觀止啊!”
州府官員當即麵色一變起身,“今日幽王妃娘娘到了,才如此耀眼。”
“哦?”許筱悠含笑轉身看他。
眸光銳利,州府官員連連應是,旋即撫掌讓人上前,“王妃娘娘還沒見過此地的特產吧?”
一盤子黃橙橙的金子。
許筱悠看著,滿意勾唇。
那州府官員見狀,也滿意笑了。
他不怕許筱悠收銀子,他隻怕許筱悠不收銀子,做個清高之人,那對他才難辦。
“大人真是個不錯的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