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且慢!”
遙遙來了個將領模樣的人,許筱悠轉眸看去,不由冷笑道:“將軍真是好本事,竟然敢對兵符視而不見,將趕赴南疆邊關的將士拒之門外。”
“王妃誤會了,王妃趕赴南疆之事,末將聽聞了些動靜,但是還請王妃明鑒,末將從未收到聖旨。”將領含笑開口。
許筱悠冷眼望著他唇邊的笑容,肅著麵容,抬手便攻了上去。
招招淩厲,狠辣至極。
全是要命招式,本是對許筱悠不屑一顧的將領眸光微凝,麵色倏忽一變,連忙抬手招架,卻依舊不敵。
“嘭!”
許筱悠將那將軍一腳踹上兵營大門,兵營內外眾人望著,看得目瞪口呆。
“將,將軍……”
兵營內士兵顫抖著聲音上前扶住那將軍。
許筱悠跟著上前,抽出將軍腰間佩劍,架在將軍頸脖。
“現在立刻調五千精兵,連夜出發馳援南疆邊關。”
那將軍垂眼看了眼架在他頸脖的劍:“王妃,沒有聖旨,請恕末將不能從命。”
許筱悠沒理,將劍刃向前抵了抵,那將軍頸脖立時現出血痕,冷聲質問道:“現在這樣也不行麼?”
麵前的將軍依舊不為所動。
軟硬不吃!
許筱悠惱怒,卻也不能真的就這麼殺了他,看著麵前這些護衛這將軍的士兵,許筱悠深知絕對不能動手。
一旦動手,被人抓住把柄問責是小事,引得士兵嘩變,南疆無援卻是大事。
“你究竟要怎樣才肯讓人前往邊境馳援!”
將手中長劍輕拋,許筱悠以劍柄抵在這將領的頸脖之上。
“我要聖旨。”
這東西許筱悠現在還真是沒有。
不是不能現在進宮去找人請,但是宮中異樣未平,情況不明,拿不拿得到聖旨兩講,就算拿到聖旨,其中又要花費多少功夫?
南疆邊關等不得!
“你先調兵,本王妃稍後回宮請旨,你看這樣可好?”許筱悠穩下暴躁的脾氣,好生商量。
“不行。”將領咬死。
“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南疆的情形究竟有多危急!”許筱悠怒吼。
門外的年輕將領看呆。
反應過來立時幫腔道:“是啊,據可靠消息,南疆那邊已經攻到函穀關了!”
函穀關!
那是長寧要害之所在,一旦丟下函穀關,餘下諸州皆會危矣。
魏晨眸光微轉,目中現出急色,但在瞬間,他又恢複了先前那副不死不活的沉寂樣子。
許筱悠卻淡定下來,他已露了破綻。
看了眼門外開口的那個年輕將領,許筱悠甚至還露出一絲笑意:“他是朝中兵部侍郎之子,家中有長輩就在函穀關鎮守,魏將軍你當真要連他的話都不信嗎?”
“事態緊急啊,魏將軍。”
許筱悠俯身,直直看著麵前這個將領的眼睛,見他心虛不敢對視更是輕笑出聲。
心虛就好,倘若真是朝中哪個黨羽之下,故意來阻擾她帶兵出征的人,那她就真的要顧念不住殺心了。
“一旦南疆破開邊境,你我名譽都要不保,淪為千古罪人,魏將軍這是何必呢?倘若有苦衷,不妨與我等詳談。”許筱悠心態平複,不緊不慢跟魏晨探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