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闌珊,窗外傳來幾聲蟲鳴鳥吠聲,稍稍的顯得有一些嘈雜。
顧承臂彎裏麵放著一個披風,走到了廊橋之上,將那披風展開披在她的身上。
許筱悠偏過頭來看了一眼,本來緊皺著的眉頭,現在也舒展開來握住了他的手。
“站了多久了?”
顧承下意識地握住了她的手給她暖著,語氣當中都帶來一些擔憂,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此處站了多久,自己也是聽到士兵過來叫他,這才過來的。
“其實也沒有多久,隻不過就是現在覺得不知道該做什麼。”
許筱悠抿著嘴唇尖尖的搖了搖頭,對於這件事情自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不過心裏麵仍然還是會覺得有一些憂慮,不知道自己做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不要把所有的壓力都壓在自己的身上,是沒有必要的。”
顧承隻不過就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有的時候她把所有的壓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實在是讓人有一些不知說什麼是好。
當然如此做的原因是因為她的責任大,可是這樣的話隻會給自己徒增煩惱。
“我隻是有一些不知道該做什麼,因為如果一直爆發戰爭的話,那麼受苦的時候會是黎明百姓。我現在隻想要趕緊的結束這個戰爭,不管對方到底是誰,也不管對方到底是跟我們有多大的仇怨。那都是我們的事。”
許筱悠緊緊的皺了皺眉頭,其實這件事情自己早就已經想過了,現在和南疆發動戰爭,受苦的隻會是那些黎明百姓,說到底其實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會危及到性命。
如果真的要說失去性命的話,那也是最後的事兒了。
可是那些宣傳的老百姓並不一樣刀劍無眼,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傷到他們,所以隻有盡早的結束戰爭,才可以免除這些傷害。
“不是已經把信給送過去了嗎?”
顧承整理著她的碎發,語氣放的非常的輕,仿佛自己說了一句便會嚇到她一樣。
“是已經送過去了,但是你覺得我這件事情做的對嗎?如果她不能同意呢。”
許筱悠也不知道自己心裏麵到底是怎麼想的,現在好像就已經鑽進了一個死胡同裏,不管是往哪邊走都是錯的。
她現在就感覺自己正處於風暴的中心,無論到哪,都隻是碰壁。
“隻要是你自己心裏麵覺得是對的,那麼就是對的。你不用去考慮任何一個人的想法,你隻需要考慮你自己,你自己內心裏麵覺得這件事情是對的,那麼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說你。包括我。”
顧承隻不過就是你的名字傳,然後就說出了這些話。音樂的時候兩天打仗並不像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麼的簡單,他們需要顧及的事情太多了。
也並不是說打了勝仗之後,就是真的勝利。以後需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他們都是有心的人,不會傷你的黎明百姓,可是有些人並不那樣。
也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這才算是畏手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