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蘇沫聽罷,立刻皺起眉頭,覺得父母這樣做,實在太不近人情。
蘇老爺子也很憤怒,道:“沒有小趙,我還有命在這裏嗎?”
可是章瑤十分堅決,道:“趙牧,你對我蘇家有恩,你想要多少錢,你說。我可以給你錢,但你不能再留下來了。因為你很危險,你跟黑龍會的關係不清不楚的,誰知道黑龍會什麼時候卷土重來?”
“我不能把這麼危險的你,留在蘇家,置我蘇家安危於不顧度。”
蘇沫看向蘇從軍,後者沉默不語,顯然也是默許。
他們都覺得趙牧太危險了,昨天還好,隻是破了門,今晚又不知道出什麼幺蛾子?
這個家,終究是一家之主說了算。
趙俊彥委屈的話說道:“爸爸,是不是我今天亂跑,惹蘇姐姐家人不高興。我以後一定聽話,不會亂走的啦。蘇姐姐,能不能不要趕我們走啊?我爸爸很快就會找到新工作的,馬上就有房子。”
蘇沫看著心疼,大晚上的你讓他們兩父子去哪呢?
可是蘇從軍不說話,章瑤已經拿出一張銀行卡了,道:“這裏是一百萬,昨天的藥錢,還有感激你救了我們老爺子。怎麼樣?劃算吧?”
趙牧對章瑤的行為很理解,人都是趨利避害的。
他回應道:“錢我不需要,你自己留著吧。我們這就走。”
說完,趙牧帶著兒子離開了蘇家。
趙牧內心有些諷刺,從小,他就是一個沒有家的孩子,有親戚收留過,但也被嫌棄驅趕,父親也隻是看過他幾眼。
後來跟隨了師傅,成為了一名為利益賣命的傭兵,結果也是到處流浪。
他其實是渴望有一個家,才回到華夏,打算安定下來。
但上天不斷的跟他開玩笑,張家不是他的家,現在連伸出援手的蘇家也嫌棄他。
這天地間似乎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不過,趙俊彥似乎很懂事,他被趙牧抱著,伏在趙牧懷中,道:“爸爸在哪裏,我就去哪裏,睡天橋底也沒問題,天橋底也可是家,就跟舒克和貝塔一樣。”
趙牧訕笑,舒克和貝塔是這孩子最近看的一卡通片。
“爸,媽,你們怎麼能這樣對趙牧?他是我的恩人,也是爺爺的恩人。我、我討厭你們。”蘇沫一臉生悶氣的追了出去。
“誒,你個丫頭……”章瑤見狀很是惱火,這丫頭怎麼就對趙牧這個已婚男人這麼上心呢?
蘇從軍說道:“算了,隨她去吧。孩子大了,管不住。”
章瑤著急道:“要是孩子吃虧給那個趙牧怎麼辦?我們沫沫從小到大,品學兼優,清清白白,戀愛都沒談過的呢。”
蘇從軍不以為然,道:“沫沫好歹是大學生,怎麼會那麼蠢?她頂多是心裏過意不去,去給趙牧送些錢吧,一會就回來。”
趙牧走後沒多久,一輛大奔停在了蘇家門口。
車上下來的人不正是花旗銀行的馬行長?
馬行長笑著走進來,道:“嘖嘖嘖,這黑龍會真無法無天,把老弟你家門口都給拆了。”
蘇從軍見到來人,立刻歡喜上前迎接,道:“老馬,你可算來啦。”
章瑤也笑臉相迎,立刻讓女傭去給馬行長泡茶。
蘇從軍問道:“老馬,你快說,現在外麵什麼情況?張家、黑龍會到底怎麼樣了?”
馬行長謹慎小心的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老弟,咱們多年關係,我就特地透露給你吧。張家這次得罪了大人物,要完蛋了。”
“最新消息,張宏博心梗發作已經死了。黑龍會不知道去哪了,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不見了。電視台通稿馬上要出來了,當做鏟除黑惡勢力處理。”
“所以,你不用怕張家或者黑龍會找你麻煩。”
聽到馬行長這話,蘇從軍兩夫婦大喜,他們還一直擔心,因為照顧了趙牧兩天,而被黑龍會盯上。
“好呀!”蘇從軍拍掌叫好:“這下我就安心了。老馬,那黑龍會怎麼被收拾的?”
馬行長豎起大拇指,道:“那自然是得罪了大人物,那人來頭非同一般,很大,很大。”
蘇從軍夫婦疑惑道:“噢?什麼大人物?總有個姓名和來曆吧?也好讓我們記住,避免碰見了不小心得罪了。”
馬行長小心謹慎道:“我隻能告訴你們,那人姓趙。平常很低調。誒,昨天去我銀行裏取錢,穿得很樸素,看門的小美女都瞧不起他寒酸呢,結果被收拾了一頓。而且,我之前不是買了一個勞力士,遊艇名仕表嗎?我送給了他,以後你見著帶那個表,又姓趙的,準沒錯,就是趙先生。”
忽然,後麵的蘇老爺子說道:“遊艇名仕?誒,昨晚小趙回來,手上不就多了個勞力士遊艇名仕嗎?”
“啊?怎麼可能?”蘇從軍夫婦表情一變,隱隱中有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