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睡你,你踹我幹嘛?”
陳森穿著大褲衩,捂著肚子從床底下爬起來,凝望著在床上裹著被子,眼神冒火的女人。
“你衣服都脫了,還敢狡辯?別以為我不敢報警抓你。”
陳森表情一怔,心裏突然很委屈,暗中想道:怪不得老頭子說,山下的女人不講理,果然如此。
“真是惡人先告狀,昨天晚上,是你敲了我的門,我是看你醉醺醺怪可憐的,才把你抱進來住,你怎麼不識好歹呢?”陳森鬱悶的說道。
“嗬嗬……”蘇琳怒極反笑,如果眼神能殺人,她已經將陳森千刀萬剮了。
“所以,你就明目張膽的睡了我?”
陳森急忙向後一退,誠惶誠恐的道:“美女,我這次下山是來找老婆的,你這一句話,我守身如玉十八年就全白費了,我還怎麼配得上我老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我不要臉?”女人拿起枕頭砸向了陳森,憤怒道,“你年紀輕輕,怎麼謊話張嘴就來,還從山上下來,還守身如玉十八年,我呸,你怎麼那麼無恥?”
“我說的是事實啊!”
陳森也很無辜,他的確是從山上下來的,他那個糟老頭師父說給他訂了個娃娃親,現在年滿十八歲,讓他來找老婆。
他昨天晚上剛剛到錦江,想著天色已晚,先住一夜,天一亮在去找人,剛下火車,就被一個‘好心’的司機,給帶到了所謂的‘物美價廉’的酒店。
結果,住宿費交了598,陳森的身上窮的就剩十塊錢了。
原本陳森含著淚住進來,沒想到深夜的時候,有人敲門,這才發現門口靠著一個醉醺醺的女人。
“你不承認是吧?我問你,我衣服誰脫的?”
“我!”
“你脫我衣服幹嘛?”
“你是不是傻?你吐了一身,我不脫掉弄的滿床都是,我怎麼睡覺?”陳森義正言辭的說道。
“好好好……那你為什麼把自己的衣服也脫了。”
陳森也被氣笑了,說道:“你這人真有意思,誰睡覺不脫衣服啊?”
陳森這句話,差點沒把蘇琳噎死。
蘇琳急忙拍了拍胸脯順了口氣,再問:“那我們為什麼會躺在一張床上?”
“你喝酒喝傻了吧?我花的錢,我開的房,這裏住一晚那麼貴,我不睡床上難道還睡地上?我有病啊?”
陳森撇撇嘴,又道:“再說了,你一個姑娘家,我也不能讓你睡地上吧,我又不是那種人。”
“編,繼續編……”蘇琳咬牙切齒的看著陳森,“孤男寡女躺在床上,你敢說什麼都沒做?”
“我有老婆的,我跟你說,十八年我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你現在這樣敗壞我名譽,你覺得合適嗎?難怪糟老頭子說山下人心險惡,早知道就不救你了。”陳森不悅的說道。
“你……你……”
蘇琳被眼前這個看上去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差點把肺氣炸了。
她見過無恥的,沒見過無恥到這種程度的。
蘇琳低著頭急促的喘著氣,昨天的確也是她心情不好,一直以來她都向往自由戀愛,可終究逃不過家族的聯姻。